马克瞪大了眼睛张开双手一副大为不解的样子。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能这样淡定的做标本?咱们不是应该开香槟吗?”
“马克,就在刚刚有一个人逝去了。”
马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并且暗自祷告了一会儿,希望得到来自上帝的原谅。
“莫,我以为你会高兴的,至少很快你应该就会获得自由了。”
轮椅青年牵强的扯开嘴角嘲弄的一笑,笑着笑着最后却有两滴可疑的水渍落在盖住膝盖的毯子上。
什么财富什么自由,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再一次依偎在姐姐的身边,静静的听她唱起那首熟悉的歌谣。
可他现在这样一出现就会给他带来灾难,他这样的人或许真的只适合生活在阴暗的阁楼里。
“马克,如果有机会你就代我去江城看看那边的山,看看那边的水,尝一尝那边的味道,不过我建议你提前备好胃药。。。。。。”
轮椅上的青联,说着说着再一次濡湿了眼睛。
马克不懂他这位年轻雇主的心里百转千回的念想,手忙脚乱的掏出绣的精致的手帕。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轮椅青年从血缘上来讲可以被称为外祖父的男人,一头一丝不苟的头发,永远经典的三件套,还有那根象征身份的福禄寿拐杖。
三件套的老人站在阴影中望着窗前青年被光影雕琢的完美的侧脸。
那和女儿如出一辙的眉眼,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再往下看去那丰润的唇又和那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感情骗子逐渐重合。
握在福禄寿拐杖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仿佛释怀一般一步一步的靠近青年,居高临下的俯视。
如今他花了极大代价的儿子已经走了。
不同于还沉浸在悲伤中的老妻,他必须得为自己打下的商业帝国做打算。
眼前这个人已经成了世界上和他血缘关系最近的人了,无论他再怎么讨厌他,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他绝不可能将祖上几辈人的积累拱手让人,哪怕是亲兄弟的后代也不行。
谁都不行!
“小子,我给你一个选择!”
老头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轮椅少年,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加重了室内凝重的气氛。
“给我一个继承人,我只需要一个继承人!”
对于老头子强调的重点轮椅青年上挑了眼角,似笑非笑的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事到如今,他对这些人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信任感。
他敢保证继承人是上一秒出生的,下一秒他可能就沉尸海底。
对于他出生开始的遭遇对方清楚的很,双方根本都没有和解的可能,现在老头子不过是所有儿女全部死了才想起他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外孙子。
不过是想借个种延续家族基因姓氏而已。
不!或许是他把对方想得太好!
老头子哪里是这种想法?对方又不是没有兄弟姐妹,他兄弟姐妹的后代依然带着和他相近的基因,他只不过是不想从权力的巅峰掉下来而已。
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更需要一个带着延续他基因的继承人,狂妄自大刚愎自用的男人,哪里愿意把自己使尽万般手段抢来的家业再次还给名义上的兄弟姐妹实际上争夺资源的敌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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