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不好意思的同时还甜甜的,沈明川一直是没什么需求的性冷淡,如今突然他就不要脸地认为因为是他了。沈明川一派坦然,跟无事发生一般说:“那你帮我打点沐浴露,我不好挤。”温然才不上当,挤了点沐浴露在他手上,让他自己打。自己洗那个地方的画面实在太令人想歪了,温然转过身去不看,脑海里倒脑补了不少,浑身都热热的,幸好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抚慰了身上暴动的因子。过了一会,温然放在身侧的手感觉有东西在他手心上蹭了蹭,热热的,滑滑的,圆柱状的。掌心对东西的感觉并不像手指那么灵敏,温然又梦鸡飞狗跳地洗完了澡,不可避免地弄破了伤口,温然打电话给私人医生李植,让他过来帮忙处理一下,顺便换个药。刚换好药,楼下陈阿姨说方二少来了。温然大概都能猜得到今天方岑秋会找上门来,连他要说的话都能想到一部分。无非就是在沈明川面前哭唧唧地解释此事与他无关云云,温然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踢了一脚沈明川,让他赶紧下去见客。沈明川低头亲他,被他咬了一口才放开,下楼见人。这事故方岑秋估计也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有点恍惚,见到沈明川身上的伤时脸色更白了:“川、川哥,你身上的伤,没事吧,是不是很严重?”“还好,坐。”沈明川说,“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我就是担心你,昨天你又不接电话,又不见我,我以为你生气了。”“我说过这事情我不怀疑你,就别再多想了。”方岑秋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是说安排徐总监去监工的事情。”沈明川也就赶上吊灯事故,关于温然被徐总监所谓的完美标准折腾了一整天还不知道,追问之下,方岑秋才说出事情的经过来,顿时气得不行。因他没有兄弟姐妹,方岑秋又住他隔壁,小时候常常来家里玩,沈明川承认他对这个乖巧好看的弟弟比别人来得疼爱纵容。可不知什么时候,这种乖巧可爱已经变了。他按耐住想揍人的冲动,态度冷漠地说:“既然你那么容不得小然,以后也别来往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不会对你客气的。”方岑秋一听急了:“我下次不会了,真的,你别”“没有下次,”沈明川打断他说,“我不知道是我哪方面处理不妥当,才让你对我念念不忘,对此我深感抱歉,但这些都不是你恶意对待别人的理由。”以前他虽拒绝了方岑秋,但到底关系那么近,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只是对他态度冷淡上了许多。可方岑秋磨光了他最后一点信任度。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温然以为沈明川要去很久,不想10分钟不到就回来了。“这么快。”温然一挑眉,“安抚好了?”“安抚什么?”沈明川捏了捏他的鼻子,有点心累地说,“以后都不会有什么来往了。”“不是世交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呐。”“世交哪有你重要。”“切。”温然嘴上不屑,心里倒很没出息地被这句话哄开心了。说对方岑秋完全没有意见,那是骗人的,特别是自从他知道自己对沈明川的心思后,就更加不待见这人了。他又没圣母人设,没必要装出一副优雅大方不计较的样子。“我是说真的。”沈明川大概把过程给温然复述了一下。“这么绝,”温然听完后有点惊讶,“方岑秋可是亲贝贝的下任继承人,闹翻了沈总你损失巨大啊。”沈明川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这些不及你重要。”哼,算你识相。沈明川受伤一事传出去后,上门探伤的人络绎不绝。首先是沈家父母,沈妈妈听说了之后担心得不得了,立刻和沈父一道过来了,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又心疼自家儿子又庆幸他挡了这么一下。不然那吊灯砸在温然身上,孩子是被他护住了不至于流产,可肯定受很严重的伤,不但孕夫不好过,孩子也要受影响。沈明川当时是出于条件反射的动作,完全没多想,事后也庆幸自己为温然挡了那么一下,但听自己老妈说出来,怎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