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耗时半个时辰,楚其渊把藏到最后的何琰羽和顺丘都翻出来了,仍然没找到他的新娘。何琰羽窃笑,贱兮兮地扬声说:“春宵苦短,殿下再不加把劲找到王妃,新婚之夜很快就过去咯!”顺丘忍俊不禁,又不好当众给他家殿下的伤口上撒盐,只好抱着剑背过身去,肩头耸动。楚其渊快把王府翻遍了,偏生没找到人,鼻子都快气歪了。灵光一闪,他恍然惊醒,大步走回婚房。何琰羽遗憾地咂嘴:“啧啧,新郎官反应过来了,不好玩了。”婚房内,南星正在吃琳霄喂的水果,房门猛然被人大力推开,她连忙吞咽嘴里的瓜果。很快,盖头前的一小方天地里出现了一双红靴,她听到琳霄等人退出去并合上了房门的声响。盖头被人掀开,眼前豁然一亮,她下意识地抬眼,看清了一身红衣的男人。他本身长得极英俊,喜服衬托下,他气宇更胜从前,竟让她有片刻的移不开眼。楚其渊捏起她的下巴,星眸微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的王妃居然胳膊往外拐,随他们整蛊你的丈夫。”呃。这事儿吧,主要是她不用出什么力,何琰羽让她去厢房小坐,她去了,他们不久便让她回来了,之后她就一直在婚房里呆着。这太简单了,简单到她不答应都说不过去……好吧,她其实觉得还挺好玩的。南星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我们这辈子只成这一次亲,就让他们高兴高兴嘛。老实说,要不是他们助攻,他们也许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楚其渊也明白这个理,就是心里捋不顺这口气,他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沉声说:“霍南星,你偏心。”这句式似曾相识,上一次他这么说的时候,他要到了她亲昵的一句“九哥”,这一次,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南星是知道答案的,可那个答案让她太害羞,光是想想,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楚其渊的目光流连到她红润诱人的唇瓣,指腹缓缓摩挲上这片肖想已久的柔软,声音变得沙哑。“你让他们高兴了,也得让我高兴,这才公平,是吧,王妃?”洞房花烛夜,他怎么个高兴法不言而喻。唇瓣被摩擦的地方微微发麻,南星怦然心动,娇羞地垂下眼帘,双颊如霞。美人含羞带怯,犹如被露水润泽的娇花,艳丽得胜过世间一切风景。楚其渊意乱情迷,在新婚之夜终于舍得放纵自己去做想了很久的事,右手撑在她脑后,狠狠压下头去索取。南星像是喝醉了,轻飘飘的使不上力,软绵绵地倒在他怀中,在他滚烫的唇舌与双手中溃不成军,不住地颤栗,予索予求。作者有话说:儿童节快乐相思意成欢29南星成为安王妃后,日子和以往无太大的不同,最初有很多人下帖邀约,变相的给她递上打入官眷圈子的橄榄枝,最后都给楚其渊挡了。天下熙攘皆为利往,一旦开始和其他官眷社交,就免不了面对人心的丑陋。楚其渊已深陷尔虞我诈的泥潭,不想她也踏足名利场的沼泽,况且他不需要妻子为了他去应酬那些无利不往的人精。新婚小夫妻就这般关起门来过着小日子,倒也有滋有润,除了晚上偶有不和谐。他有时候爱逗她,磨她磨得了趣,又不肯给个痛快,非要她等得抓耳挠心,顺了他的意说些羞人的荤话,才肯大开大合地耸腰。每次她据理力争的抗议,他就“体贴”的虚心接受,待她温柔似水;她开始还爽利,久了总觉得他是故意没戳到合心处,她越发心痒难耐,不得已泪眼涟涟的求他发狠,然后被逞的他抱着翻来覆去到后半夜。……男人在这方面太能干了也不是好事,她总是很被动!总之,南星单方面的认为这不太和谐!除此之外,她十分满意现状,白天送他出门,自己在家管管帐,空了就跟思雪她们出街逛逛,劳逸结合下一整日很快就过去了。变故发生在一天夜里,楚其渊大醉而归。南星从未见过他的醉态,因此,不知道他回了房就坐在桌边以手支额,眼神迷离,谁都不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状态是否正常。何琰羽被她火急火燎的请过来瞧一瞧。他摸着下巴暗忖良久,自信的下了结论:“殿下这是有心事,想通了就好了。”她不放心,万一没想通呢?总不能让他发呆到天明吧。何琰羽没辙,他也没见过殿下喝醉啊,解酒丸喂也喂了,他哪里还有主意。顺丘思索了一会儿,接话道:“殿下只是沉浸在心绪里,并非五感丧失,王妃只需寸步不离的陪在殿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