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牌风都很犀利,景遥之前没玩过,前面几局总是输。
陈逾时也不出声,只安静地在她旁边看着。明明坐得也不是特别近,但这存在感太强,景遥有好几次都出错牌。
唯一赢的那一两次,还是孙南山中途把他叫了出去。
“你打得很厉害啊。”赵南枝说,“交了学费之后果然进步很快嘛,看了再玩几局我也要输给你了。”
景遥说:“哪有,运气好。”
确实是运气好,之后陈逾时没回来,景遥也没有再赢过。
第一次玩牌,连个新手保护期都没有。
这群人打牌打得很上瘾。从下午叁点打到晚上九点还没停,直到后半夜才兴致缺缺地说明天再玩。
赵南枝打了个哈欠,说:“明天我可不来了,我哥喊我去北海道玩呢。”
“他不是上周就去了吗?”
“谁知道呢,兴许是又惹女朋友生气了,让我过去帮着哄哄吧。”
不知道是谁躺在沙发上说了一句“你哥真懒”,赵南枝见怪不怪地挑眉。
她说:“他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也不知道攸攸姐怎么就瞎了眼。”
之前赵京玉谈的女朋友很多,一年内闹出绯闻的对象加起来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攸攸不是普通的豪门千金,而是跟他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两人分分合合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要不是赵南枝跟攸攸本来也就很要好,她才不想去给赵京玉擦屁股。
谈话间,没有人再问景遥任何问题。像是离开了陈逾时,她在他们这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隔着一道屏障,遥不可及。
……
陈逾时回来时已经是凌晨叁点多。窗外夜色浓重,刚才那帮熙熙攘攘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在,只剩景遥还躺在客厅沙发。
桌上的牌很乱,她刚还没来得及收就已经困得不行了。
陈逾时过去叫醒她。
“嗯?要走了吗?”景遥揉揉眼睛,脸上还染着熬夜过后的困倦。
陈逾时:“嗯。”
喉结不自觉地滚。
他眼睛落在她刚睡醒的脸上,嘴唇薄薄的两片,看着却很软。他说:“怎么睡在这了?”
“太困了。”景遥眨了下眼睛,“刚没顶住。”
她说:“我好像给你输了很多钱。”
“没事,他们不记账。”
大家都不差钱,只是消遣而已,不会来真的。就算输,陈逾时也给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