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苏宁悠呵斥了一声,苏明楼瞬间就怕了。“姐,我若是不来将事情给说清楚,日后类似的委屈,您还要继续受着。洞房花烛夜,姐夫拿狸猫羞辱于您,自己则跑去万春楼与人厮混,弟弟都知晓了。”“昨日归宁,姐夫临时跑了,你还瞒着爹娘为他说话,弟弟心疼您。”“这一口气,弟弟必须要替您讨回来。”正说着,苏父苏母居然也是赶到了。送走苏宁悠之后,夫妇两人一转身便找不到苏明楼的踪影,便知晓他往这边跑来了。苏明楼性子冲动,要是在梁府这边惹出个什么事端来,日后苏宁悠的日子也不好过。再加上梁景阳这般对苏宁悠,苏父苏母想着趁着这个时候过来把话说清楚也好。亲家公亲家母亲自过来,这个事情便是闹大了。永安侯夫人听说了这个事情,也连忙从自己屋子里边赶过来。听说梁景阳同苏宁悠归宁,在路上临时跑了,也是气个不轻。当下,永安侯夫人便好声好气的对苏父苏母说:“亲家公,亲家母,这个事情是梁景阳的错。也是我们梁家对不住宁悠。等对那个孽畜回来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罚他。”苏宁悠嫁过来才四日,梁景阳就做了这么多对不起苏宁悠的事情来,这个事情不重视起来,日后只会越演越烈。永安侯夫人这么说了,苏父苏母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很快,梁景阳便被家丁给找回来了。这一次他没有喝酒。见了苏父苏母,还知晓恭恭敬敬的行礼。永安侯见到梁景阳,便让他跪下。“你这孽畜,都干了什么好事?来人,将他带下去,家法侍候。”苏父苏母连忙站起来,说别动用家法,好生劝说一番,他知错了便好。永安侯却说,梁景阳顽劣得不行,若是不动用家法,日后还会再生事端。永安侯夫人心疼自己的儿子,却是不阻拦。很快,便有人将梁景阳带下去,之后便是听到一阵阵剧烈的鞭打声。在屋内,苏宁悠听不到梁景阳的喊疼的声音。打完之后,梁景阳被人带进来,身上的鞭痕,带着暗沉的血迹。衣袍上边,还有好几道被鞭打出来的口子。永安侯下手是真的重。“永安侯,这……”苏母看着梁景阳身上的伤,一脸的心疼。这是她女婿啊。跪在地上的梁景阳冷笑一声,一脸无所谓的道:“爹难道不知道,我为何这般做吗?”“我不喜欢她,您就是将我打死,我也不会喜欢她。成婚之前我便同您说明白了,你们还非要我娶她,如今她嫁过来了,你们想让我碰她,没门。”说罢,估摸着是身上的伤口疼了,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永安侯:“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任凭你的心意来?今后,你若是不安生的在家里呆着,再作出半点对不起宁悠的事情来,别想再拿到半文钱。”说罢,又转向苏父苏母,脸色缓和的说:“亲家公,亲家母,近几日之事,是我们梁家对不住宁悠。为了弥补我们的过失,今后这梁府,我会交由宁悠来管。府内所有事宜,都由宁悠做主。日后这孽子若是再做出对不住宁悠之事,任由宁悠处置。”这会儿,轮到苏宁悠不安了。她站起来,同永安侯以及永安侯夫人说自己年纪尚小,管不得这诺大的后宅。永安侯夫人却说,她相信苏宁悠,能将这府里的大小事情给处理好。还说,梁景阳是梁府的嫡长子,这诺大的家业本应该交由他打理,奈何梁景阳没有出息,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外边鬼混。如今交由苏宁悠管着,也是理所应当的。这般话说得很是体贴,苏父苏母听着,心里边也放心了。苏明楼本想说什么,最后也是忍住了。梁家都把家业交给苏宁悠,日后苏宁悠就是梁府的当家主母,这份恩宠,换做任何一家媳妇,都是享受不到的。梁景阳受了罚,苏宁悠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这个事情,梁府给了苏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事情都解决了,苏宁悠送苏父苏母以及苏明楼到大门口,目送她们离去,这才回自己的院子。梁景阳已经被人送到屋子里头了。估计是永安侯的意思,府上的家丁没有谁给梁景阳上药。苏宁悠见他趴在床榻上,时不时的哎哟一声,便有些想笑。“苏宁悠,你过来,给本少爷上药。”“疼死了,哎哟,疼死了。”苏宁悠没有走过去。她看着梁景阳,两手抱胸:“之前不是挺硬气的吗?爹责罚你时,你一声不吭的。怎的到这屋子里来了,就知道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