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多细节都昭示着女生生活的痕迹。
“不必。”
周聿白低头浏览新闻,淡声道,“她不会过来。”
她可以把东西都留着。
下次再来也能用上。
咖啡机嗡嗡作响。
钟意仿若未闻。
李总助订了机票,让司机送钟意回北城。
她走得毫不留恋。
温慈柳知道钟意回北城。
虽然抽不出空送她,但还是给钟意打了个电话。
温慈柳心里也自然知道。
怕是叶绾绾要来,所以周聿白把钟意走。
她听钟意的嗓音,清脆甜美,似乎没有失意低落。
还是开口说了几句:“既然有工作安排,那就先回北城,等你工作结束后再来临江,我还等着你陪我一道去喝茶。”
“你这一走,聿白又是冷冷清清一个人,别看他身边成天围着跟着一堆,走进他心里的人真不多……他性格其实很冷清,表面的和煦,都是从小的教养,意意,你多关心关心他吧。”
钟意应和了几句。
最后挂电话之前,温慈柳又言:“女人是水,能铁杵成针,也能水滴石穿,一件事只要想做,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知道了,温姨。”她压根没领悟温慈柳的意思。
晚上周聿白回去,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下楼去冰箱拿水。
他站在屋子中央,突然就拧了下眉心。
女人的细心就在此。
这么大的房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压根找不到她的一点痕迹。
什么都没有留下。
小到门口的水晶熏香,大到她满柜的衣服化妆品,细到浴室地面的一根长发,全都不见。
问管家才知道,她喊过清洁服务。
把房间彻彻底底清理了一遍。
只有花园水池里的那几只小金鱼。
因为带不上飞机被留下。
周聿白坐在水池边,看着那几条游来游去小鱼。
勾着薄唇,抽了根烟。
他垂首掩眸,神色冷清地叼着烟。
散漫朝水面掸烟灰。
小金鱼摇着尾巴逃走。
想起那天她跟温慈柳说话,住哪里都好,怎么安排都行。
他怎么看不出来她的真心话。
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