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辞微微点头,“有点奇怪,龙渊似乎在让虞温暖做皇后这件事上,有过分执念。”并且似乎已经重复了很多遍,所以虞温暖才会那般崩溃和不耐烦。辛瑶转身向着虞温暖的方向走,“去看看就知道了。”一路经过假山水榭亭台楼阁,她不紧不慢地跟上去,直到看见虞温暖被锁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内。辛瑶借着咒法,轻松溜进去,而后就听见里面的姑娘喃喃道,“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情绪迷茫,像迷路的小动物一样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虞温暖。”辛瑶撤了隐身术法,慢慢靠近她。“你是谁?”这么一个活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虞温暖吓得连忙站起来往后退,目光落在女人身后被紧锁的门上。青天白日见鬼了。她抬眸就瞧见那个见过无数次的npc虞微正漫不经心地打量自己。“你别过来啊,我喊人了……”辛瑶淡淡道,“奇变偶不变。”虞温暖懵懵地脱口而出,“函数看象限?”她惊讶了,不敢置信似地盯着辛瑶,试探地反问,“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辛瑶笑了下,有些无奈,“或许你也知道那个总是把鸡和兔子关在一个笼子里的变|态老农。”虞温暖点头,宛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那片土地爱的深沉。”辛瑶,“国|家有信仰,人|民有力量,民族有希望。”这番对话就像是火星撞地球、科学社会主义的光照在了人类大地上,两个流浪的孩子跨越纪年终于见到了面。虞温暖有些哽咽,紧紧地握住辛瑶的手,闪烁泪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怒力。”“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崩溃了吧?”虞温暖灌了一口茶,接着道,“三百次啊三百次!我在这个鬼打墙一样的地方循环了三百次故事情节,都要吐了。”“也就是说,龙渊每次都会逼着你成为皇后,不管结果如何,最终你都会死?”“对,最奇怪的是,我死了,他也就跟着死了”,虞温暖平复了下情绪,“偏偏这个狗男人根本就不喜欢我,三百次了我都能感觉出来。”辛瑶食指微动,略微思索了下,“你杀过他,也顺从过,走完了剧情也逃不出去,是不是说明还没有碰到隐藏剧情,譬如他在这个幻境里的真正意图。”“顺便说一下,现实里的龙渊已经死了。”“你杀的?”“算是。”毕竟砍断他胳膊还有投|毒的确是她做的。虞温暖整个人都傻了,“野啊姐妹,不愧是早就来到这里的人,我要有你的实力,一定把他头都给劈烂。”辛瑶整理了一下信息,目前来看可以考虑的方向有龙渊寻死的真正原因,以及这人定的十日之期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慢慢地把玩着碎发,沉思道,“你知道西州目前的局势吗?”像龙渊这等天之骄子,不出意外的话会顺利继承王位,怎么可能会成为邪神,和西州这等凡人界地完全八竿子打不着,所以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些事情。虞温暖想了一下,“这边挺像战国时期诸侯割据一方,西州是其中较为中等实力的国家,而且龙渊是个空壳世子,他母亲掌权,我第一次走剧情死亡的那天,邻国就已经攻破城池,不出半个月,这里就会被吞并。”“他母亲对他怎样?”“严厉管教,我见过萧太后三次,她虽然四十多岁了,但是依然特别年轻靓丽,好吧,这大概就是基因。”龙渊虽然狗,但好看也是真的好看。放在现代大概就是酒吧头牌。辛瑶十指交叠,“会不会是因为国破家亡,所以就黑化了。”可即便是这种原因,他制造的这个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杀是几个意思?她头一遭碰见这种无从下手的阵法,还是以身为祭。从虞温暖宫殿出去后,她回到了自己寝宫内,手里的镜子放在被子一边,然后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识海里的湛卢已经飘了出来,他特别茫然道,“辛瑶啊,为什么你和虞温暖突然就握手交心了?”明明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连起来怎么就听不懂了?谢连辞也在静静听着辛瑶的解释。头一次发觉自己和人类幼崽有了代沟,就像师叔说的,他似乎是信息太过闭塞了。辛瑶闭眼休息,“因为她发现我和她是同乡,所以就不可避免很激动,尤其是在这里待了很久的情况下,能见到真正的人属实不容易。”她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大概也就不会发现还有和她一样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