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聂延怀的人,想必江少帅没有夺妻的嗜好吧,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桑云舒神色仓皇的准备溜之大吉。
忽地,背后传来一记清凉醇厚的男性嗓音:
“之前我跟桑姑娘说的事,不知桑姑娘考虑得如何?恰好,我想亲自见一见这聂延怀究竟是何许人也,值得桑姑娘一方芳心全部扑在他的身上?”
桑云舒总隐约觉得江少卿言语中夹杂着几许莫名的火药味。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窘迫勾唇一笑道:
“江少帅放心,若是有机会,我自会将你的意思传达给聂大哥的,至于他愿不愿意见您,得他自己拿主意,小女便先失陪了。”
桑云舒麻溜地直接逃走了。
待走到外面的长廊上,她暗地里抚摸了一下自己噗通直跳的心脏。
刚才江少卿说什么来着,居然想娶她,她最近这是怎么了,犯桃花劫了,比昨儿陆岫白要娶她还吓人。
大约半个时辰后,桑云舒回到桑宅内,直接从地上捡起一根竹棍子便怒气冲冲地朝着正厅走去。
这会,夫人李氏和小女儿正在有说有笑地闲聊着什么。
桑云舒拧着竹棍子凶狠地朝着桌案上甩了过去。
顿时桌案上摆放的一杯青花茶盏哐当一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惹得两人面色一白,浑身发颤。
桑知晚怒目圆睁地睨着桑云舒,怒喝道:
“你干什么,在这儿发什么疯,娘找法师给你做法,还不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好赖不分呢?”
桑云舒目光犀利阴冷的瞪着她,低吼一声道:
“你给我闭嘴,若是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
她冷冷的目光扫在母亲的身上,一字一句道:
“娘,若是您日后受妹妹的蛊惑,再做出如此愚昧之事,差点谋害女儿的性命,你我之间的母子之情,便如同此茶盏一般,恩断义绝,再无任何干系。”
说完,桑云舒转身便扬长而去。
夫人李氏紧紧的捂住自己突突直跳的胸口,双唇颤抖道:
“疯了,真是疯了,她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居然要——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我含辛茹苦的把她养育成人,她就是这样对我的,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良心被狗给吃了——。”
桑知晚撅着小嘴,故意煽风点火道:
“娘,您忘记了,姐姐现在是个被邪气缠绕的病人,自然六亲不认。”
“您啊,又何必跟她这样的疯婆子计较,只要她这身上的邪气一日不除,恐怕日后会给咱们桑家带来霉运不断,甚至惹上灭顶之祸啊。”
夫人李氏面色微微暗了暗,无奈地叹息道:
“你说的没错,你姐姐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我是束手无策了,得赶紧的把她给嫁出去才是,等嫁了人,我就安生了。”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神色一正道:
“你姐姐没有你乖巧孝顺,日后爹娘百年之后也只能倚靠你了,你姐姐那个白眼狼,爹娘是指望不上了。”
“这桑家百年的祖业还得你来继承,继续发扬光大,还有你跟顾家公子的婚事也得赶紧的提上日程。”
“你去问问,顾家公子打算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啊,得赶紧的把你们大喜的日子确定下来才是,这样也免得滋生变故,夜长梦多。”
桑知晚笑着点了点头道:
“娘,我知道了,茗扬说忙完了这阵子就会上门来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