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一边又拉起了陈向南的衣角,示意陈向南赶紧认错。
可是陈向南仍旧孤傲的站着,不肯低头。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一边是打骂声,一边是哭喊声,乱糟糟的一片。
几个妇女见差不多了,也就不好再闹下去,拉着自己的孩子,各自回家去了。
院子里,陈青仍旧气呼呼的坐在石磨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陈向南,叹息道:“你这样,天天打来打去,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陈向南却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爹,我说过了,是他们先欺负我的,然后我才出手,我的信条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使他们先找的茬,我教训他们也是应该。”
说着,他擦去嘴角血迹,拿起院子里的笤帚,开始打扫被陈青掀翻的一桌饭菜。
一家人乱糟糟的过了中午,也没心情吃午饭了。
陈青赌气,扛起锄头就上了地,陈母留在家里,喂猪浇菜,也是忙活了起来。
对于这些农活,陈向南早已生疏,加上陈母疼爱,也不让他插手,因此也就闲了下来。
他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想起中午的事情,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大步走出了家门。
靠山村东头,是一条从山上蜿蜒流下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
现在正是夏季,天气酷热难耐,小溪成了天然的避暑胜地。刚吃过午饭的狗剩和二牛,身上一身臭汗,又约了上午的那两个少年,赶到小溪里洗凉水澡。
四个人在水里你追我赶,玩的十分爽快,等到兴头过足了,决定再一起上山去打野兔,哪知几个人爬到岸上,才发现,原本放在岸边的衣服都没有了。
四个人一阵臭骂,直骂得嗓子冒烟,也没把衣服给骂出来,只得另想其他办法。
好在二牛虽胖,倒也聪明,见长在小溪边的一大片浮萍,灵机一动,捞起一块缠在腰间,倒也能遮住羞处。
其他几个人有样学样,也都捞起一块,缠在了腰间。
虽然如此,四个人这个模样,被人看到,只怕也要难堪死了,因此走起路来小心翼翼,不敢做声。
几个人沿着小溪边的丛林,向着村子里走去,只希望这一路上千万别遇到熟人,能安全到家然后换了衣服,再来好好收拾那个偷衣服的恶贼。
哪知几个人刚走出丛林,就听到路边草丛爆出一个声音:“快来看呀,快来看呀!我们村子里有变态呀!”
几个人一听这话,吓得一溜烟儿窜进了树林里,那速度比兔子还要快上三分。
只是他们这一跑,动作太大,原本缠在腰上的浮萍立马松散着掉了一地,几个人又立马光溜溜的了。
狗剩和二牛几个不得不趴在草丛里,生怕有人路过,看了他们几个这怂样。
“奶奶的,等明天知道是谁偷了我们的衣服,我非打得他七窍流血!”狗剩咬着牙,狠声说道。
“吆喝,几位好汉趴在这里干什么,抓青蛙呢吧?”陈向南从旁边的草丛里站了起来,笑呵呵的看着几个人。
狗剩一看,心中立马知道事情经过,站起来骂道:“陈向南,你娘的,居然敢害我们,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话,他又立马觉得自己光溜溜的站着,十分不妥,又立马蹲在了草丛中。
陈向南脸色一冷,说道:“中午的事情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你们还敢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