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世,这一切都还尚未发生,他根本无需浸泡啊。
净池云雾缭绕,水汽朦胧,熏的人眼湿湿的。
云司清道:“下去。”
沈修韫不疑有他,照做。
沈修韫脱的只剩中衣,慢慢淌进水池里。
池水有些冰,冷的沈修韫微微发抖。
沈修韫撩了下被浸湿的衣摆,抬眸问道:“师兄,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云司清沉吟片刻,道:“你对祝星遥,是否经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不忍心拒绝他对你的请求,甚至不由自主心疼他、怜惜他?”
沈修韫瞳孔地震,“!!!”
我敲,你怎么会知道!
师兄你在我身上装摄像头了吗?
他蛊惑你
沈修韫很懵逼,长这么大,他就没对任何人这样过。
对祝星遥,他总是多一些比别人更多的耐心和容忍。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是一种奇妙的无法言说的感觉。
从见祝星遥的第一眼,他便觉得合眼。
不然,任谁在路边见到个浑身是血,还昏迷不醒的人,第一反应恐怕都不是多管闲事,而是担心自己会被牵连吧。
其实沈修韫一开始是想把人埋了的,谁知那小子居然还有口气,给他吓了一跳。
一身的血和伤,昏迷不醒也仍然念叨着要杀了那些虚伪的所有人。
他觉得有点意思,就把人带了回来。
后来虽然被醒过来的狼崽子咬了一口,他也不甚在意。
只是心疼祝星遥一个那么大点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凶到对人能无差别攻击。
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祝星遥的迁就,只是怜惜罢了,可……现在的情况告诉他,似乎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你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中了同心咒。”
近日来,云司清翻阅了藏书阁不少典籍,终于找到了与当时在沈修韫身上感知到东西相似的描述。
结合沈修韫方才震惊的反应,他几乎可以确定,沈修韫中咒而不自知。
“什么是同心咒?”
那什么玩意儿?
他为什么会被那东西影响?
“一种魔族用来禁锢心悦之人的禁术,以施术者鲜血为引,在心悦之人身上、灵魂上留下烙印。
将人生生世世禁锢在身边,死了也纠缠不清。
同心咒有主者和从者之分,在咒术结成后,从者与主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等等,这描述,以血为引,沈修韫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身上那个印记不就是祝星遥的血纹上去的吗?
上辈子最后一次路,被那么快刨出来,极大概率就是因为它。
他当时一直以为,祝星遥在他身上弄那玩意,只是因为被龙云奕刺激了,非要在他身上打个标记证明主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