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见他这幅模样就想咬人:“你还好意思委屈上了?”最后折腾半天,两人总算是在零点前上床睡了。邓诺的床位靠门,秦杨靠窗。窗帘没拉,他翻了个身,看到秦杨熟睡中的脸,似乎还有点小鼾声。今晚没有月光,屋外一丁点儿亮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铺满秦杨半张床,于是面对着邓诺的这一面便完全是黑暗中的。秦杨几乎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头顶和额前的头发,连眼睛都看不见。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能睡得这么快,明明傍晚已经在车上睡了一路。邓诺无声地叹了口气,静静地看着他睡觉。只是没想到困意难得来的有些早,他感觉还没过多久,眼睛就自己闭上了。真难得。高三时间是八点到十一点,高二考试晚半个小时,八点半到十一点半。秦杨坐的位置风水非常好,靠窗左边第一排,前面是教室饮水机,旁边开着窗有风。风水具备,位置极佳。好到什么程度,也不过就是周边和后面的人总忍不住瞄他。准确来说,是瞄他桌上的照片。这谁顶得住啊!哪有人参加竞赛带还自带照片的,带孔子什么的就算了,哪有带同校学长的!监考老师晃悠到秦杨身边,看到照片惊奇地“哟”了声:“这不邓诺吗,你放他照片干嘛,供奉?”秦杨正从十秒换五秒做题呢,听到老师问他便飞快答道:“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