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把我往外赶,本公主可就生气了。”殷西辞眼底盛满笑意,可怜的垂眸,“噢,我不说就是了。”她亲昵的挽着萧琼华的手臂,歪着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甜丝丝的说:“阿琼别生气。”鼻翼边萦绕着淡淡的药味,混着浅浅的一缕清香,综合起来闻着倒挺舒服的。萧琼华捏了把殷西辞的脸,拉着她的手手回住舍。眼看着临近99zl比赛,蹴鞠小队的训练日益加重,萧琼华这些日子以来闹腾得太厉害,且热了累了就喝凉水,全然忘记自己葵水将至。来葵水的那日清晨,萧琼华感受到不受控制的热涌,紧随而来就是钻心似的绞痛。芙蕖给她准备热水清洗,换了干净的衣裳后,萧琼华捂着肚子蜷缩在矮榻上,身上裹着厚实的被褥。殷西辞挎着布袋走进屋,看到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还以为萧琼华出了什么事,连忙三步作两走过去蹲下,握着她的手问。“阿琼,你怎么了?”“我来葵水了,好痛。”萧琼华疼得嗓音颤抖。女子每月都有那么几日会来葵水,殷西辞把挎在身上的布袋取下放在旁边,作势要替她瞧瞧。“我躺会就好了,你先去学堂吧,别迟到了。”“不碍事,晚些我会向夫子禀明缘由。”殷西辞先替她瞧了瞧,又问了些问题,找到症结所在,写了方子让芙蕖去拿药煎来。萧琼华喝了好几杯热水都不管用,疼得额角满是细密的汗渍,殷西辞揽着她,掌心揉了揉她的肚子。她的动作温柔有力,掌心温热,揉着很舒服,萧琼华感觉要好些,身子往里挪了挪,虚弱道:“你上来躺着吧,这样坐着怪不舒服。”殷西辞褪了鞋袜,侧躺在萧琼华身边,把人搂进怀里,掌心隔着外层的衣物,力道正好的揉着她的腹部。萧琼华阖着眼,又贴近几分,手臂圈着殷西辞的腰,一副要挂在她身上的模样。芙蕖煎好药端进屋,殷西辞哄着萧琼华喝下,许是来葵水后太虚弱了,萧琼华抱紧殷西辞,瓮声瓮气道:“我想睡觉,你陪我……”“好。”矮小的榻上,殷西辞一直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她垂眸看着萧琼华已经入睡,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一遍遍轻柔着她的肚子,丝毫不知酸痛。萧琼华这一睡就直接睡到夜幕降临,醒来肚子不疼了,但身边早已没了殷西辞的踪影。芙蕖点了烛灯,没过多久殷西辞就回来了。萧琼华穿着素白微厚的里衣,墨发披散在身后,她跌坐在矮榻上,看到人回来,扬起双臂,焉啾啾的问:“西辞,你去哪了?”“我去夫子那给我两请了假。”殷西辞走到她身边,弯腰把人托进怀里,掌心顺着她后脑勺的发丝,语气含笑:“怎么?想我了?”“嗯……”别看萧琼华平日里生龙活虎,闹腾起来能把人折腾死,一旦她哪不舒服,浑身都提不起劲,还要人哄着顺着护着。“饿不饿?我给你带了饭菜。”萧琼华的下颚抵着殷西辞的肩,她微微偏头,左侧的脸颊枕着殷西辞,正面对着她的脖颈,吐息间温热的气流尽数扑洒在她的颈项。“不想吃,没胃口。”颈边萦绕着温热的香气,像是细密的钩子轻轻挠着尾椎,酥酥麻麻的。殷西辞拢着她肩的手臂紧了紧,又问:“那要99zl不要再休息会?”“睡不着,不困。”“那我给你针灸?”这些日子以来,殷西辞每天晚上都会给萧琼华针灸,眼见她脸上的疤痕越来越淡,用不了三四日便能消得差不多。“……”萧琼华早晨才经历了葵水的折磨,晚上不想再体验针扎的滋味,她抱着殷西辞的脖子,拼命往里拱,嘴里囔囔着:“不要不要,今天就不针灸。”又撒娇又耍浑,折腾得殷西辞没辙。“好好好,今天不针灸了。”“嗯……”殷西辞抱着她,无奈又叹息。没一会儿,萧琼华贴了贴殷西辞的脸,“西辞,我想听话本子。”“好,我去拿书。”殷西辞从架子上取了本萧琼华经常看的小书,又搬了张小凳子,准备置在矮榻边,然后坐着给她讲话本子。谁知萧琼华黏人得紧,非要把人往矮榻上拽,最后两人挤着一张小小的榻子,萧琼华依偎在殷西辞怀里,把玩着两人的发尾,悠哉悠哉的听小书上的故事。殷西辞单手拿着小书,嗓音温柔清润,咬字清晰,听得人格外舒服。她时不时把滑下去的被褥往上提,盖住萧琼华的身子,免得她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