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掩饰似地轻咳了一嗓子,“去桌边坐下吧。”
卫琛收回手去,沉沉应了一嗓。
随后他与顾晚卿先后落座在桌前,依旧背对着她。
这一次,顾晚卿凝神聚气,专注地为他清理伤口。
房内静谧无声,平白生出几分索然无趣。
于是顾晚卿后知后觉地接了男人之前的话:“疼也不丢人。”
饶是他一个大男人,那也是血肉之躯。
受了伤,哪有不疼的。
卫琛低笑,撑在膝盖上的双臂暗暗用劲,将那摁压伤口的疼意忍了下去。
他没有回头去看顾晚卿,腻人的话却是信手拈来:“有你在此,怎么会疼。”
顾晚卿替他擦拭的动作一顿,耳根又烫热了些,故意施重了力道。
男人果然冷嘶一声,抽了个口气。
只听顾晚卿薄怒道:“你若再这般不正经,我就让昭澜唤大夫来。”
男人不应声,只缓缓侧身,回望少女含羞带怒的美眸。
与她视线对上时,他勾起了唇角,“谁说我不正经了?”
说话间,卫琛转了身,与顾晚卿面对面相坐。
他还坦然自若地拉过了顾晚卿的手,将她温热的葇荑摁在他左边胸膛。
让他烫热的胸膛肆无忌惮地点燃少女的葱白玉指。
磁声喃喃:“我明明很正经……”
一切发生得突然,顾晚卿毫无防备。
就着男人的力道,她半个身子都探到了他眼前,几欲撞进他怀中,与他呼吸相闻。
卫琛那沉磁温润的嗓音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顾晚卿只觉耳根酥麻,胸口有什么东西欲要撞破禁锢,冲出来。
她想缩回被摁在他胸膛的手,却又软绵无力,抽不出来。
只好低垂长睫,假装镇定地受着男人滚烫深沉的视线。
听他缓声接着道:“因为卿卿在此,我这儿就像吃了栗子糕一样甜。”
“很甜很甜,便也不觉得哪里疼了。”
男人字字句句情真意切。
分明也没说“心悦你”那样轻浮直白的话,可顾晚卿还是羞得不行。
脑袋几欲垂到地上去,像一只缩头乌龟似的。
任凭心里如何情火中烧,她也不肯承认,自己被男人动摇了。
“卿卿……”卫琛哑声唤她,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力道。
他垂落的视线,从她羽扇似低掩的长睫,落到她翘挺娇俏的鼻尖,最后望住她轻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