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如此,她总要翻出定情的玉佩出来瞧上一瞧才能心安。
顾准自然不知顾晚卿心里那些小九九。
听她这么说,即便觉得小丫头很可能是在嘴硬,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行,你已经不小了,许多事想必也不用为父多言。”
“此番逃府,不孝爹娘,还气病了兵部尚书的二公子……”
“你到底是有些过错在身的,爹爹不可不罚你。”
顾准说到这里,声音慈祥软和了许多,还摸了摸顾晚卿的脑袋:“罚你跪祠堂确实是爹爹罚得重了。”
“如今你兄长们还有你大姐,都在外头替你求情。”
“卫琛也……”顾准顿了顿,随后正色道:“既是如此,那罚跪便免了。”
“改罚你抄写十遍《女戒》,禁足一月。”顾准话落。
方才还偷着乐,以为自己逃过此劫的顾晚卿:“……”
让她抄书!还要禁足!
这不比跪半个月祠堂更让她难受么!
就在顾晚卿小脸一苦,想要央求顾准将罚令改回去时。
顾准却是抽身朝门外去,似是终于想起来见卫琛了。
顺便出去,将门外顾晚白兄妹几个训一顿,说他们平日里都纵着顾晚卿,这才将她养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劣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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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让卫琛入书房一叙。
应是想详细了解临州的事。
明日早朝,卫琛便要向陛下递上折子。
今晚他正好在太傅府多逗留些时辰,一来是安抚顾准,在寻机替顾晚卿求求情。
二来也是想向他老人家请教如何写这述职的折子。
顾晚卿出了书房后,与卫琛照了面,神色恹恹,欲言又止。
随后她便被大管事送回寒香苑,正式开始禁足。
一个月内,抄写十遍《女戒》,不得离开院子半步。
后来过了一日,袁氏来探望顾晚卿,顺便给她带来好消息。
说是顾准减了她半个月的禁足,也就是说半个月后她便能恢复自由,随意出门了。
但饶是如此,顾晚卿还是高兴不起来。
只因再过几日便是七夕佳节。
这是她与卫琛情定以来,共度的第一个七夕。原本回京途中,顾晚卿还盘算着,七夕夜与卫琛上街逛逛灯会。
他们本来已经约好了,要游湖、猜灯谜,还要看那些江湖艺人杂技表演。
最重要的是,要一起放孔明灯,许下此情不渝地誓言。
顾晚卿将一切都设想好了,她还要带着卫琛吃遍长街上所有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