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晚卿只在这里住一日,他也要做到尽善尽美,让她住得舒适。
这些霜月都看在眼里,卫琛院里的下人连她的活都抢了。
她便只好呆在顾晚卿身边,与她闲话。
“小姐,卫小三爷待您可真好啊。”
“瞧着新送来的蚕丝锦被,比咱们府上用的都好。”
霜月碎碎叨叨着,顾晚卿心不在焉地听着,正侧坐在临窗的书案上,拿着一支狼毫逗那只挂在窗上的鹦鹉。
“小姐!”
“卫小三爷待您可真好!”
“小姐!”
鹦鹉偏着脖子躲顾晚卿手里的狼毫,喙里重复着霜月压低了声音的话。
它嗓门儿大,一屋子忙活的下人都听到了,不由悄悄朝顾晚卿这边睇来目光。
霜月耳根子都红透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晃着两条腿坐在书案上的顾晚卿倒是不以为然,轻笑了一声,偏头对霜月道:“这小东西,学得可真好!”
“不愧是阿锦养的鸟,比我二哥那只聪明多了!”
“我是鹦鹉!”小东西梗着脖子啄了一下顾晚卿手里的狼毫。
这话回得,多少有些愤愤不平。
顾晚卿彻底被逗笑了,“鹦鹉就不是鸟了?”
“傻鸟!”她顽劣地语气令霜月扶额。
好在卫琛及时回来了,进门时恰好听见顾晚卿的话。
男人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
视线淡淡扫过屋内忙活的下人们,沉声:“都退下吧。”
下人们恭谨应声,随后有条不紊地悄声退出厢房。
屋里顿时冷清不少,只剩下书案那边的主仆二人,可刚进门的卫琛。
霜月正犹豫要不要也退下,毕竟她是顾晚卿的丫鬟,不是卫琛的丫鬟。
没等她犹豫好,卫琛已经走近,示意她也退去。
霜月赶忙低着脑袋出去了,也顾不上自家小姐答应没答应。
她出门后,还特别顺手地带上了房门。
于是西厢房的房门一合,屋内便只剩下顾晚卿与卫琛,以及一只学舌的鹦鹉。
“你这鸟什么时候养的?”顾晚卿的注意力总算从鹦鹉身上,移到了踱步到她面前站定的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