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大不中留,顾准便越发来气。
顾晚相看不透这一层,只当顾晚卿不爱惜自己的名声触了父亲大人的底线。
这才罚她重些。
顾晚相话落,顾晚依和顾晚白相继陷入沉默。
他们都知道,自家这位小妹,从小就与卫家三郎亲近。
这么些年,他二人倒也没生出什么猫腻。
至少顾晚白没讲他们凑一对看待过。
但旁人不知晓这些,难免误会。
误会深了,慢慢自会衍生出谣言来。
“这般看来,小妹这次,确实当罚。”顾晚白拧起长眉。
虽然也舍不得顾晚卿被罚跪,却又找不到正当理由替她开脱。
心下很是为难。
顾晚依便不如他这般公理分明,心下只觉得父亲罚得重,“当罚也不必严罚,父亲便是罚她抄抄书经也就罢了。”
三人犯愁之际,顾家老三顾晚尘也来了。
生性内敛如他,在自己院中犹豫了许久,还是想来替小妹求求情。
如他所料,兄长姐姐,都在。
果然他不该来的,求情这种事情,向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可来都来了,顾晚尘也不想打退堂鼓。
与兄长姐姐们见了礼,便乖乖站在一旁,听他们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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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耗,便是半个时辰。
顾准在书房中忙碌,顾晚相姊妹几个在院子里想法子。
最好能一举说通父亲大人。
天色近晚,夜幕垂了下来。
太傅府内点亮了灯火,却也驱不散愈渐深浓的夜色。
卫琛便是此时造访太傅府的。
他正儿八经从正门入,送了拜帖,被门房的人领着一路经过婉转回廊,穿越庭院,到了顾准书房所在的院落。
院中,始终不得入门的顾晚白兄妹四人还候着。
眼见门房的下人提着灯笼,一路领着那白衣胜雪的男子徐徐从长廊那头过来。
顾晚白蹙了蹙眉,心下亦有些埋怨卫琛私自带顾晚卿离京。
哪怕他当初离京时,曾正经向他太傅府递过书信。
阐述过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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