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和扬了扬下巴:“走,我带你去。”“快快快!”裴理冲在前头,他躲在后面对陈稚说:“陈哥,我哥都这样了,能否请你发发善心,先收留他一两天?我这边联系的专家三天后就能到这里了。”那边沉默着,但不拒绝就意味着还有商量余地。“陈哥,我哥什么样你也听到了,他肯定不会伤害你,甚至还会对你特别好。所以,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对了,你方便现在告诉我你的住址吗,我刚对我哥说了要去找你的。”陈稚不知道这个决定正不正确,但他知道他说了“可以”,并且给了他的住址。裴音和被裴理攥着往前走,在挂断电话前,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哥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陈稚沉默着沉默着,最后沉默着狠狠地挂断电话。--------------------裴理(哭唧唧):我辣么——大的一个老婆去哪了?你们把他藏去哪了?陈稚(面无表情):我怀疑我的家被某人装了监控——对,说的就是你裴理!你别躲!——要不然怎么解释你知道我那么多年的小秘密!害得我底子都掉光了。(微笑g05木屋05晚上九点二十几分,裴音和终于载着一路上都紧张并兴奋得咬手指的裴理来到跟陈稚约好的地点。他们开车来的这一路上,除却刚开进村子时见到较多的居民房时,越是接近目的地,他们见到的居民房越是稀少,三三两两的,分布得稀稀散散。车才刚停下,裴理就迫不及待开车门下车。早在停车前,他就看见了站在路口的陈稚——披着件薄外套,两手揣进兜里,神色略微忧愁。陈稚看着那两束冲破深重夜色的车灯,有点愣神,这种突然收到消息要出来接人事情,在他少年时期之后就再没有过了。在他发呆愣神的时候,裴理像一颗炮弹,直冲冲地扑向他,把他撞得后退几步。“老婆!”裴理紧紧抱住他,那炽烈的感情、那拥抱的力度把陈稚震得一愣,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老婆你怎么样那些人有没有折磨你有没有把你关进小黑屋老婆你受伤了吗——”裴理一连串的话毫无停顿,眉头紧锁、神色担忧地上上下下检查这陈稚身上有没有伤口,发现没有伤口后,他松了一口气,把头埋进陈稚颈窝蹭了蹭,语气软软,“还好你没事,老婆你都不知道我听到你被绑架之后有多紧张,我差点以为要见不到你了。老婆~我好担心你,担心得心都要碎了。”陈稚难以招架这对他来说极其陌生的热情和关心,无助地把求救信号发向裴音和,但裴音和却回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陈稚无法,只得生涩地哄着裴理,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来:“好了,我,我没事,没有受伤也没有被绑架。”裴理摇头:“是我不好,没有待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赶我我都不走。”很明显,他不信陈稚的措辞。“老婆,我们赶紧回家吧,太晚了你要睡觉的!”裴理不给陈稚组织措辞的时间,按着他肩膀转了个边,推着他往前走。“诶错了错了,是那边——”陈稚连忙带着人走。陈稚给他们两人都发了一个手电筒,三束冷白色的灯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夜晚静谧非常,又十分凉爽,夜间山风穿拂过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凉意刺激得一抖。他们静悄悄地走着,耳边是细细碎碎又十分清晰的虫鸣声,以及清冽溪水穿行石头的流动声,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气息。裴音和抬眼望向陈稚,发现他在这厚重的夜色中前行,不仅没有过度的担忧,甚至还显得有些悠闲。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他们走上了一座粗糙质朴的用木板搭就的拱桥——仅仅五六步长度的拱桥,桥下是略显湍急的溪流,细听之下。再往前继续走,他们钻进了一片果树林,大大小小的果树围成一片不算但也不小的果树园,他们穿行其中,还能闻到清香气息。最后,陈稚带着他们绕过果树林,站在一个两人行的路口前,指着那条碎石子路前方亮着灯光的中式现代小木屋说:“到了。”一路上,裴理都紧紧地攥着陈稚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裴音和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忽然浅浅一笑,对着陈稚说:“陈哥,我哥就交给你了,到时候我再过来,要是这几天他惹你生气了,你多多包涵。我哥这人正常时脾气还是很好的,现在嘛……反正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你随便训,我想我哥也不会在意的,相反,可能还乐意你训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