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了。
陈谦梵自然也这么想,定定地望着她:“没有这种?可能。”
温雪盈瞧着床上两层铺盖,思来想去,最后,小心地问:“如果我现在说,把这个放回去,我们还是像原来那样,就盖一床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裸睡啦?”
陈谦梵想了很久,像是很纠结于做出决定,最后点了头,略显为难,但?也勉强接受的样子?:“也好?。”
“好?好?好?。”
折腾了半天白?折腾。
温雪盈往床上一躺,四肢拘谨。
怎么感觉……她掉进?了一个圈套?
但?是细究逻辑,似乎又合情合理。
经?她的卑微建议,陈谦梵采纳了“自己用自己的床头柜”这个合理idea,他折起金丝边的眼镜,放下时,温雪盈瞥了他一眼。
陈谦梵说起工作的事:“环境是很关键的,有没有培育你的土壤,是不是喜欢的氛围,比起薪水前程,或者说,你想要在职场上有所学习、积累,这些?反而更重要。”
温雪盈抬起眼睛,对上他正在下落的视线。
他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工作期会长达几十?年,尽量让幸福指数排在功利的前面,不然会被繁琐的东西绑架,导致忘了怎么享受生活。无效的劳碌只是消耗,带来的金钱也不会保证快乐。”
温雪盈说:“可是没钱更不快乐啊……”
陈谦梵一针见血道:“你现在应该没有这样的困扰。”
虽然还称不上大富大贵千金小姐,但?温雪盈好?歹也算个中产家?庭出身吧。
确实,她不愁钱。
不愁钱就不用卷。
这事还挺现实的。
她说:“也是。”
接着又问:“你跟你的学生也说这些?话吗?”
他是真?的现实:“看跟谁。”
陈谦梵的直白?锐利有时出乎她的意料,比如刀头舐血,比如享受生活比金钱重要。
对她来说,又无疑是受用的。
陈谦梵应该是困了,没聊太多,他沾了枕,有入睡的趋势。
温雪盈撑起身子?,往下看他。
她突然脑子?里想到一件事情,并不是一直在纠结考虑,而是这一刻恰好?想起:
他好?像……好?久没跟她贴贴了。
温雪盈被自己弄得害羞撇嘴,说:“记得么,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他没什么情绪地应一声:“嗯。”
“你没兴趣?”
陈谦梵睁眼,听她话里有话的样子?,问:“怎么了。”
“没什么啊。”温雪盈躺下,“不过你这两天好?像总是在对付学生,是不是没精力啊?”
这话就真?有点醋味了。
好?像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