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开始,婉晴就期盼着快快毕业。
她想等到自己独立的那天,有能力离开梁霁风的桎梏。
虽说渺茫,可她真的厌恶这般低贱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宠物。
临近中午,佣人过来传饭。
曲珊珊挽着老太太的手走在前头,梁霁风跟随其后。
婉晴故意等他们走出很远才迈开脚步。
曲径通幽的长廊,水池畔的假山角寒梅初放,红粉小花幽香扑鼻,婉晴忍不住伸手折枝。
倏地,一只健壮胳膊伸展过来,横亘在她胸前,接着一股强力将她腾空抱起,像拎一只小鸡似的。
辗转间她被抵在角落里无法动弹。
压制后背的胸膛坚硬如磐,手掌几乎攥住她心脏,姿势暧昧如床榻间的缠绵。
馥郁的气息,熟悉的味道,不用想便知是谁。
“梁霁风,你要干嘛?”
婉晴扭过通红小脸,眼含愤怒地望向满脸阴郁的梁霁风。
这人并非如传言中的禁欲,恰恰相反,他分明重欲且花样百出。
“小傻子,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出国吧?我告诉你,就算你出国了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梁霁风俊脸下压,抵着她的额,呼吸交织间有梅香缠绕,灼息喷薄令她不自觉瑟缩。
昨晚的痛感犹存,酸涩酥麻袭遍全身,软若无骨到瘫痪,无论她多想扇他,身体对他却没有太多的抵抗。
“梁霁风,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婉晴满目春水,红肿的唇微微翕动,声音绵软,像羽毛落在心上,着实可怜。
“放过你?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好吃好喝供着你,不是让你翅膀硬了就飞走。”
梁霁风满目阴鸷,狠厉地掐住她的下颌,粗粝指腹深陷她粉嫩面颊里。
已然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婉晴似乎感觉不到疼。
心脏的钝痛却无法忽视,一下又一下撞击,令她难以呼吸。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折磨?
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有,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婉晴耳边的声音逐渐消弭远去,眩晕袭来,眼前越来越模糊。
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婉晴醒来时是在病房里。
消毒水味直往鼻腔钻,惨白的灯光和墙壁令她不愿睁开眼。
“晴晴,你醒来了?”
耳边的声音温柔遥远且陌生,是女人的。
婉晴抬手挡住强光,迎上曲珊珊的精致面庞。
“珊珊姐,怎么是你?”
意识到什么,一脸惊慌地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