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狭窄的空间中充斥着二人交叠的急喘,他托住白鹤庭的后脑扳回他的脸,另一手自颈下穿过,扣住了他的肩膀。他用额头贴着白鹤庭的额头,鼻尖贴着他的鼻尖。是连呼吸都交融的距离。雨夜太黑了。骆从野抬头又低头,吻住他眼下的那颗泪痣。白鹤庭的神智在清明与混沌之间浮沉。他在战场上体验过各式各样的疼痛,却没有一种像现在这样,疼痛中竟升起一丝怪异的酸麻。他成了一条漂流在海上的无舵的船,起起伏伏,随浪颠簸,终点仿佛就在眼前,却怎样都无法抵达。……雨不知何时停了,星月一齐自云后探出了头。星光洒满骆从野的背,却照不清他的脸。骆从野没有见过这样的白鹤庭。明明年长自己许多岁,此时却半睁着一双懵懵懂懂的眼,目光似被撞得涣散了,微启的薄唇中能看到一点缨红的舌,胸腔像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一样剧烈鼓动着。和那个冷漠无情的白将军判若两人。骆从野喘息未平,但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拘束:“您……好些了没有。”白鹤庭还是没有回答,他抬起手,用力往开扯自己皱得不成样子的猎装外套。骆从野当他嫌湿衣服不舒服,给他解开护臂和指套,又帮他脱掉外套,白鹤庭却坐起身,连身上最后一件短袖衫也脱掉了。失控的冷杉信息素和oga柔软的身体一起贴了上来。白鹤庭竟抱住了他。刚平复下去的呼吸顿时变得炙热急促,脖子上落下了一连串笨拙的吻。白鹤庭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向后推了一把。“躺下。”沉稳声线中带着哑,骆从野顿时麻了半边耳朵,单手撑着地面,顺从地仰面躺了下去。近几年白鹤庭虽然不上前线,但自律的饮食与训练让他的身体依然保持在战斗状态。他的肩膀很宽,肌肉紧实,劲痩腰腹没有一丝赘肉,身材比普通oga高出了一大截。站在人群中时,像一个容色俊逸的alpha。但此刻,这一向禁欲自持的人却未着寸缕,俊眉微蹙,双目半阖而迷离地坐在他的身上。骆从野的手掌缓慢滑过那流畅的腰身曲线,目光直了,也痴了,出口的话情难自禁:“你……好美。”他未带敬语,但白鹤庭也无暇顾及他说了些什么,体内似乎有什么在作祟,迟钝的大脑无法处理其他信息,只给他留下了感知快感的能力。他用几根手指按住alpha沟壑分明的腹肌,一颠一颠地,像骑马似的,开始在他身上起伏。他动得慢,也不够深,骆从野受不了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屈起双腿,挺腰向上顶了几下。他不知顶到了哪里,一种令人恐惧的陌生快感席卷而来,白鹤庭缩腰要躲,却被掐住臀肉动弹不得。“别……”他难耐地皱紧眉头,神色间带了几分罕见的惊慌失措,“别……酸……”回应他的是更急更狠的动作,将他的呻吟顶乱了,碾碎了,视觉和听觉被波涛汹涌的快感全部淹没。白鹤庭浑身上下止不住地抖,最后虚脱地靠在了身后那两条结实的大腿上。亢奋的alpha却突然刹了车。
强烈的吸附感让骆从野头皮发麻,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那是oga独有的,隐秘的,最脆弱也最强韧的,为繁衍而生的器官。标记与占有是刻在alpha身体里的本能,骆从野急喘几声,将迷失在快感中的白鹤庭掀翻在地,以一个钳制的姿态压在了他的背上。“不……你……”身下人意识到危险,徒劳地挣扎几下,但他的神智早已混乱,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嘘——”被本能支配的alpha低头吮吻那红肿的后颈,安抚似的抚摸oga簌簌发抖的身体。自大腿向上,摸他的臀,腰,后背,最后动作一顿,在肩膀处停了下来。骆从野撑起一点身体,缓慢挪开覆在白鹤庭肩膀上的掌心。片刻后,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大雨初停,万籁静寂,骆从野翻身仰躺在一边,抬臂遮住自己的眼,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在阴冷空气中等待欲望自然消退。他身上的火还未冷,身边人的热却又烧了起来,再次陷入情热的oga颤颤巍巍地往他身上贴,吻他的脖子,问他讨信息素,手脚全部缠上来,在他耳边细细地喘。骆从野闭上眼,极轻地叹出了一口长气。他侧身回抱住那滚烫的身体,手指一点一点摸过白鹤庭背后的几道旧疤,喃喃自语道:“等您醒来……会把我丢掉吧。”临近正午,洞穴的方向终于传来了脚步声,邱沉立即自草地上站起身,转身向白鹤庭行了礼。“将军。”白鹤庭冲他点了下头,直截了当地问:“我睡了多久?”他装束整齐,声音却依旧沙哑,邱沉比平日还要拘谨几分,字斟句酌道:“今日是秋猎的别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