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松那一口气的意思。我也学着他松了一口气,生病让我矫情,但我也控制不住。握着手机的右手手背格外疼,像是吊瓶后遗症,痛感顺着血管流进了心里,估计是找了个角落挂上迪厅灯球开始舞蹈生涯,而这引得我舌根也按捺不住地泛苦,顺便勾起了我胃里的酸意。忍住反胃的感觉,我开了口:“许垚,我是发烧了,但我没烧傻。”没等他的回答,我就挂了电话,利落关机之后,把自己假象成植物人在床上躺尸。快点睡着吧,我不想再这么疼了。☆、我报了封闭式寒假集训班,为期一个月。基地在城郊,校区很大,环境不错,里面的布景也都错落有致,亭子、草坪、人工湖、七拐桥,甚至还有一大片竹林。因为这之中包括春节,最开始我说要去的时候,爸妈全权否定,后来妈不知怎么同意了,也就劝服了爸。由于是冬天,鉴于我怕冷,妈再三让我带着新买的那件羽绒服,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也又塞进去几条厚围巾。明天,许垚寒假除夕那晚食堂里专门做了几大桌年夜饭,为了满足从c市来的同学还专门摆上了火锅,热气的蒸腾给整个屋子添了一份热闹。大家和和气气、来来回回碰了杯,一同说着吉祥话。电视里播着联欢晚会,班里特批今晚可以打电话,事先申请的话,家长来见孩子也都是可以的。但我没告诉爸妈,看着同学一个个在公共座机上排队等着的时候,我还是把注意又放回到电视里许久没见的姜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