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卓抿了一口酒,却对着林许摇了摇头:“少男心事总是情,这么多年,早没什么了。我是想说,这么多年了,你呢?”杨天卓眼神清明,语调平静,炸出一句林许一直避之不及的话。林许紧了紧藏在桌下的手,决定装傻:“毕了业就来这儿了,一待就这么多年了呗。”杨天卓显然不想和林许绕弯:“你哥来找过我。”这一计直球打中了,稳准狠。☆、望着杯中啤酒,杨天卓“林许呢?”清醒后的老人第一句说了这样的话,没有管围上来的子女,又问了一遍:“林许呢?”仍是没有得到答案,等只剩下自己的大儿子的时候,叹气闭上眼说:“我想见见那孩子。”林许接到消息的那天发着低烧,感冒一星期的后遗症,在听到打来电话里是父亲的声音以及告诉他的消息都让他混沌的头脑有了冲击性的清醒。连夜赶回x市,一路上设想中和父母相见的尴尬与见到许垚的不知所措并没能出现,应该是避开他了,林许第二天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到了病床上躺着的老人。看着面前场景,林许鼻腔泛酸,脑中只剩一片空白,他手指冰凉,手心里全是汗,护士在他穿鞋套进去之前工作式地嘱咐他说时间不要太长。林许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几年爷爷怎么了?怎么就这样躺在这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