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是蜜里调油被蜜裹住小脑了。老章摇头,小声说:“您得好好计划一下,什么时候跟他坦白啊?总不能以后他一来,我都躲着吧,太危险了!”
“要不……”祁暮亭思索着说,“我换个管家吧。”
老章什么都没说,满身悲伤地走了。
祁暮亭摇头,关上房门。
玻璃门遮不住浴室的水声,祁暮亭在门外顿住脚步,侧头看向玻璃门。这里其实看不见淋浴间,但他在玻璃门上看见了裴疏槐的影子,高挑的人,瘦削的骨,窄腰长腿,哪哪都写着诱|惑。
腕上的佛珠散发着温润的凉意,却在此时毫无作用,他静不下心,也宁不了神,忘了作君子,只想要个有情人。
浴室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下,洗漱台边响起窸窸窣窣的漱口声,过了一会儿,裴疏槐推开门踏出来。薄薄的衣料贴在他身上,衣摆袖口裤腿都宽松,留有余地,挡不住空调风,也拦不住祁暮亭的目光。
裴疏槐兀自后退,在祁暮亭的逼近下抵住玻璃门。四目相对,只有他胆怯,“你、你怎么了?”
祁暮亭看他半晌,嗓音低哑,“没什么,觉得你好看。”
“现在的我和平时的我没什么两样。”裴疏槐挣扎。
祁暮亭一路猛进,“所以平时也觉得你好看。”
裴疏槐的眼皮和声音一起低垂,“你若喜欢好看的,看你自己就好。”
“可我也亲不着自己。”
裴疏槐闻言惊得抬头,正好送上两瓣唇,祁暮亭俯身,却不趁机亲吻,只是抵住他侧脸,轻声问:“你怎么看我?”
被温热的呼吸烘着侧脸,那夜的淫|梦再度袭来,裴疏槐咬着唇,浑身发着细密的颤意,小声说:“强势夺人,蛮横无理。”
“评价符实。”祁暮亭笑道,“把头偏过来,或者今晚和我一起睡,二选一。”
裴疏槐不可置信,伸手攥住他腕上佛珠,说:“你去抄经书!”
“可以。”祁暮亭百依百顺,“你若选一,我今晚抄一夜经书;你若选二,我明天再补上。”
裴疏槐进退两难,说不出话来。
“后悔激我吗?”祁暮亭不留情地拆穿,在裴疏槐尴尬羞恼的目光中开始秋后算账,“故作亲昵的合照,一声暧|昧的‘阿槐’还有你的口不择言,满腔小心思。”
裴疏槐毫不犹豫地出卖,“是陆安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