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原来世界他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可是这种情况他也没碰到过。
不过,这人倒也不用跪著。
羡兰希冷声说:“你起来吧。”
宴斯特一令一动,站瞭起来。
“过来。”
宴斯特又跪下,膝行瞭几步,走到羡兰希面前,看不到半分异常,似乎本来就该是这样。
羡兰希有些愕然,他不是想让他爬过来,隻是他似乎忘瞭这是一个畸形的社会。
羡兰希不悦,不是对宴斯特,而是对他自己,确实是他没有瞭解清楚。
其中似乎也有一些对这个社会的可悲。
星际的这个时候也是晚上,不知道和他的世界有没有什麽联系。
像这种灵异的事情,羡兰希不觉得自己睡一觉就能回去。
逃避,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瞭。
于是他把宴斯特一把拉起,摁在床上,宴斯特没有反抗,隻是冷隽硬朗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羡兰希嘴角勾起一抹完美弧度,不是应付,而是真诚的笑,带著如昙花一现的惊豔,蓦地恍惚瞭宴斯特的眼。
羡兰希没想到这个高大的男人能露出这种错愕的表情。
他的手轻轻搭在宴斯特的凤眼上,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让他睡觉的话在唇边怎麽也说不出口。
他看著宴斯特,眼神冷瞭一下,语气平淡,“去处理一下伤口。”
宴斯特不知道为什麽羡兰希会这麽说,但是他习惯瞭服从。
从床上下来,宴斯特打算出去处理伤口。
他习惯性的跪在地上。
“谁让你跪下的。”羡兰希话语平淡,但宴斯特却察觉到一丝不满。
宴斯特说不出话,这不是他说的吗?
他还记得当年他受伤回来后,原身一脸恶劣,纤长的手在他脸上羞辱般的拍瞭拍,“宴斯特上将,现在,你这麽一个废物似乎不配站著瞭吧!”
他已经不是雌君瞭,他隻是雌侍,一个没用的雌虫,不配占著雌君这个位置瞭。
甚至如果不是顾及舆论,他怕是会成为一个雌奴,衆虫可欺。
宴斯特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他隻是觉得自己的心更冷瞭,但是也无所谓瞭,他径直跪瞭下去。
那时候,宴斯特隻记得原身猖狂的笑。
卧室裡。
看著不说话的宴斯特,羡兰希下瞭床,白嫩的脚被柔软的地毯包围。
一双桃花眼和原先的身体十成十的像,如果羡兰希照照镜子,他就会发现不隻是眼睛,身体也是,和他原来的样子一般无二。
桃花眼内,看不见清冷,隻有一抹羡兰希自己都没察觉到心疼。
羡兰希显然也想到瞭,应该是原身以前定下的规矩,可这关他什麽事。
他可不是什麽守规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