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澎湃的水流声,仿佛万马奔腾,又似雷霆万钧。
最后,水流落下的那一刻,水柱在空中炸裂开来,如飞珠溅玉,化作千万滴晶莹的水珠,水光潋滟,美不胜收。
……
最后一刻,宴斯特的脑海炸开一片空白。
过瞭一会儿。
羡兰希一脸餍足,在宴斯特的后背蹭瞭蹭。
双手搂住宴斯特韧劲十足的腰,还在宴斯特肚子轻轻揉瞭揉,即使装瞭那麽多东西,宴斯特的肚子依旧平坦。
宴斯特微微喘息著,性感磁性的声音如同羽毛一样在虫心髒上轻柔扫动般的撩虫。
羡兰希贴在宴斯特的后背,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那一刻,两虫的心灵仿佛交融瞭一般。
皮肤相贴,似乎能感受到皮肤下的血液汩汩而流,抑制不住的活力与生机。
身体的契合让他不想说些其他,隻想享受此刻的安逸。
过瞭不久,两虫冲澡后出瞭浴室。
即使激烈之后,宴斯特也像没事虫似的,身体强悍的很。
羡兰希坐在沙发上,宴斯特拿著毛巾给他擦头发,身上还带著浴室未散去的暖气,分外惬意。
光线照射在羡兰希身上,增添瞭一圈暖意的光环。
擦干瞭羡兰希的头发,宴斯特被羡兰希拉著坐在沙发上。
两隻虫靠在一起,十指相扣,没有说话,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和温馨的氛围在两虫之间萦绕。
他们的心仿佛是找到瞭归宿的船隻,沉浸在这份宁静与安稳之中。
心平静下来,在这个时刻,不需要过多的言语,隻需静静地感受彼此的存在,便能体会到那种无以伦比的安心。
不知道过瞭多久,宴斯特唇瓣翕合,犹豫瞭一下还是开口说话瞭。
“複职文件上说我明天就要啓程回边域瞭。”
事实上早该啓程瞭,隻是羡兰希没提,宴斯特也舍不得。
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宴斯特既然决定瞭要回军部,那就一定要做到。
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致瞭,若是再拖几天,怕是以他的身体素质都承受不住空间跃迁産生的弦力造成的精神压。
再严重一些怕是羡兰希这些日子和他恢複到差不多的精神海都要白干瞭。
若是换作几个月前,宴斯特也肯定不相信自己会对雄虫这样不舍,那时的他,对雄虫心中的火几近熄灭。
荒原生不出鲜花,更生不出其他,一望无际的孤寂,可能比其他更可怕。
但是,羡兰希来瞭。
王子的玫瑰终究还是在荒漠落地,自此,玫瑰扎根,荒漠再无荒芜。
羡兰希握著宴斯特的手在玩,不紧不慢,“要准备什麽吗?”
宴斯特摇瞭摇头,重要的东西他都没有带出军部,剩下不重要的早就准备在瞭空间纽裡,不过宴斯特却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有些失落。
是在意羡兰希与他没什麽别离的不舍,还是羡兰希不紧不慢的语气,亦或是其他,宴斯特说不清楚,可能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