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睹物思虫也好,居心不良也罢,这馀生,他便隻想陪伴和守候著他长大。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放手和护航,让小软在这个时代随意闯荡。
“我先撤瞭,你再顶一天班吧。”苏封城道。
宴斯特点瞭点头,就是他不说,他今天也不会走,不过是任务多瞭点。
更何况苏封城那著急的表情,显然对方有急事。
世事多体谅,凡事最寻常。
……
星海区别墅。
卸下瞭身上的职务,宴斯特有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仿佛身体的一部分突然消失。
这种感觉不同于以往的休假。
休假的时候或是放松或是无奈,那种情绪都和辞职不一样。
…那是一种莫名的失落和不安。
宴斯特透过窗户看著外面的风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树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远处,天空蔚蓝,白云悠闲,窗边攀援上来的藤蔓挂著几朵鲜花,娇豔欲滴。
而他眼睛无神,眸中焦距涣散,就连触角也耷拉在头顶,活像一条失去活力的咸鱼。
“阿宴?”
宴斯特回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看著宴斯特呆愣的模样,羡兰希出声叫他。
等宴斯特回过神来之后,羡兰希已经蹲在他周围。
宴斯特最初和羡兰希相处隻会一问一答,现在羡兰希隻需要叫一个名字,他就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羡兰希。
“阿羡,你说我现在应该干什麽?”
“原先待在傢裡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麽空虚?”
羡兰希知道,这是说他之前因病回到帝都,却没瞭自由的时候。
“……”
宴斯特说瞭许多。
听著宴斯特的话,羡兰希看向他,几缕调皮的长发垂落脸颊两侧,闪著银色的光芒。
事实上宴斯特的情绪云羡是知道的,他当初从部队离开,一段时间裡确实感觉空荡荡的。
长期承担的责任陡然消失,那种空虚袭满全身。
现在的宴斯特也是,高压和任务早已成为他忙碌的责任,他习惯性的为帝国付出,但是这一切突然不複存在,他也需要去适应。
羡兰希抬头望向他,一双眸子似水般平静温和,仿佛能够包容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