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兰希清冷的桃花眼中是一抹瞭然,早在他看到手腕处的一处伤疤心中就有瞭点儿底。
现在真正看到后,也不足为奇。
镜子裡的虫容颜冷冽而精致,桃花眼裡的深邃如同宇宙中的星辰,透露著一种神秘。
那双柔软如樱花瓣的唇微微上扬,似乎带著一丝餍足,魅力无限,一头银发如瀑佈般飘逸自然。
羡兰希身材修长,即使身体放松,也透露著矜贵凌厉的清冷气质。
他毫无遮拦的上半身上,红痕暧昧,锁骨的下方,一颗红痣诱虫至极。
看著除瞭头发之外与自己毫无差别的身体,羡兰希眸中幽光一闪,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具身体就是他的。
他不觉得经历不一样的世界,身体上的每一处痕迹依然会相同。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不可能存在两个完全一样的人。
那既然出现瞭一模一样的痕迹,就隻有两种可能。
一个可能是这就是他的世界,隻是出瞭点差错,让他察觉不到一丝异样。
但是据他的瞭解,他们那个时代的科技不可能达到这样的要求。
至于为什麽这麽肯定,他是国傢科学研究院的特聘顾问,手上带著的几个项目也是和这有关的。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代表著世界这方面科技的顶峰。
他们没有达到,其他国傢和地区达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另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这个身体就是他自己的身体,这也就是为什麽他使用这个身体毫无生涩,为什麽他没有原身的记忆。
至于头发,他也不是完全没感觉,毕竟是从他头上长出来的。
既然都已经换瞭一个世界,那长个头发相对来说就简单的很。
而看宴斯特的模样,长个头发似乎在这个世界不算什麽。
这些变化似乎也与刚才身体和大脑的变化有关。
不过,羡兰希看瞭一眼长发,一抹複杂在眼中浮现,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其他,显然想到瞭什麽不好的回忆。
他扫瞭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麽利器,想来是不需要这东西,或者是为瞭保护雄虫。
果真是放在手心宠著的雄虫。
人生在世不过一具躯壳,人之间也没什麽差别,不过都是五官四肢。
羡兰希可没有那种借用瞭别虫身体的愧疚感,更不用说这是自己的。
生命的每一次得失,都在暗中订好瞭价格。
或许,他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不过,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羡兰希微微侧头,看到瞭一个极为豪华的浴缸,精致好看,线条流畅,就是有点偏粉。
又想到外面卧室也是粉色偏多的设计,羡兰希明瞭,原身是一个喜欢粉色的雄虫。
通常来说,喜欢粉色的人温柔,浪漫。
但是他在看到宴斯特是就知道这个答案应该是不准确的,反而是易于敏感可能性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