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炽热,灼在指腹有如火烧。
齿尖压上单薄皮肤,谢星摇匆匆缩回右手。
因为个猝不及防的触碰,晏寒来似是终于找回些许理智,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缓。
他慢慢想起一切。
过往不堪的经历、心中怀揣的目的、以及近在咫尺的人。
他方才——
耳后的热意经久不散,晏寒来抬眸瞥她一眼,不知怎地,又默不作声垂下漆黑如鸦羽的长睫。
“你想起来了?”
谢星摇暗暗摩挲指尖,竭把声调压平:“没事吧?”
晏寒来没即刻应声,指尖聚起一簇灵。
灵浑浊,散发出缕缕幽光,虽不甚明亮,却足以照亮他们人之的距离。
被贯穿的手腕剧痛不已,他对种觉习以为常,心中暗嗤一声,无言抬眸。
谢星摇目『露』茫然,正一本正经睁着他的脸。
她定是被方才那个动作吓得不轻,耳根残留着『潮』红的余晕,一双眼被灵映得清澈透亮,即便身在心魔,仍能叫人想起早春『荡』漾的湖泊。
同他四目相对的一刻,谢星摇故作镇定挺直脊背,双目匆匆眨动几下。
有点傻。
晏寒来笑出一道低不可闻的音。
“无碍。”
他扫一眼贯穿四肢的锁链,漫不经心动动手腕。
因他个动作,钻心疼痛瞬侵入五脏六腑,晏寒来不过微微蹙了眉,倒是谢星摇倒吸一冷,不敢置信般睁圆双眼。
“铁链……应该如何解开?”
她欲言又止,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腕:“晏公子动作如此随心,莫非不觉得疼?”
“尚可。不劳谢姑娘关心。”
他语焉不详,不愿在个题上多加探讨,谢星摇心像被猫爪在挠,憋了满满一肚子的,没一句能问出——
究竟是什地方?什人将他锁入囚牢之中、以如此险恶的手段虐打折磨?那人是何身份、如今又身在何处?
还有他身上那道诡谲万分的咒术。
谢星摇最初以为类似于寒毒,一旦沁入四肢百骸,便会引出寒意刺骨。但此刻回想晏寒来的种种症状,却又寒毒相去甚远。
倘若是寒毒,他的耳朵嘴唇不应那样滚烫,身体更不会下意识同她贴近。
她有预,即便自己刨根问底、百般纠缠,对方也绝不会透『露』半句。
避免冷场,不如不问。
“谢姑娘既能入我的心魔——”
晏寒来哑声道:“你破了自己的幻境?”
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顶着满身上下鲜血淋漓的伤,居然能把疼痛忍下,用和平日无异的语同她说。
谢星摇心生敬佩,又一次『摸』『摸』手腕,虽然伤不在自己身上,却仿佛能到隐隐约约的疼:“是。”
她说着正『色』:“眼下场幻境不破,我们都将被困于其中。晏公子可知破解之法?”
晏寒来浑身痛极、难以动弹,具身体又被饿得瘦骨嶙峋,会儿精疲竭斜靠在墙角,自嘲一笑:“大概。”
要想破除心魔,方法不乎几种。
第一种在小说里最为常见,其中一名主角被困幻境,正值孤独恐惧无助的多重叠加状态,临近绝境时,另一位主人公突然现身,告诉对方别怕,有我陪着你。
《天途》原着中,温泊雪就是样救下了月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