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次,没有反抗,她推开那扇门义无反顾的跑了回去,对孙梅说,“我听你的,我不读了。”孙梅难得对她露出笑容,“乖孩子,你早该听我的。”外面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将阿蒲的思绪拉回来,蔡盈见她许久没洗完,上来提醒道,“不要洗太久,会容易昏倒的。”“我马上就好了。”阿蒲匆匆忙忙冲干净,换上干净衣服。晚上天气骤变,原本晴朗的夜空中堆满了黑沉沉的积雨云。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轰隆隆的雷鸣随之而来。夏季的暴雨来得迅速且声势浩大。雨噼里啪啦砸在窗上,夹杂着轰隆隆的雷鸣声。阿蒲难得的没有坐在书桌前读书,而是将窗帘紧拉,躲进了被窝里。她蜷缩着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她。忽然,被窝里的手机亮了亮。接通电话,那边传来骆商低沉醇厚的声音,“睡了吗?”“还没有。”干干哑哑的声音出来,阿蒲自己都没有想到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像是很久都没有说话。她咬着嘴唇,没有再开口。骆商刚从公司回来,坐在沙发上,领带被他松开搁在一旁,阴沉的目光望着窗外被雷电劈得彻亮的天空。不用想,他都知道小姑娘现在肯定害怕的要命,一个人委委屈屈躲在被窝里。意识到阿蒲不想开口说话后,他忽然问,“想听歌吗?”“啊?”阿蒲吸了吸鼻子。“戴上耳机。”他走向柜台,手顿了顿,往旁边架上抽了一张唱片出来。阿蒲只听见手机另一头悉悉索索的声音,稍有片刻,流畅的音乐声隔着电话飘出来,他们在通着电话,听着同一首歌,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阿蒲有些猝不及防。“fillyheartwithng将动人的曲调填满我的心间andletsgforeverore让我可以无尽快活地歌唱youareallthatilongforalliworshipandadore你就是我渴望拥有与爱慕的一切……”慵懒的爵士在耳鼓膜中回响,阿蒲捂住心脏的位置,不自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轻声问,“这是什么歌呀?”“《flytotheoon》”他说英文很好听,标准的英式英语,甚至比正常说话时多了种不同的韵味。渐渐的,阿蒲仿佛忘记了窗外喧嚣的雷声。困意慢慢袭来的时候,阿蒲倔强撑着问,“你待会儿会离开吗?”骆商正好抬头看向窗外法桐树枝上滑下的雨滴,“我不会离开,你放心睡。”说这句话时,唱片机里慵懒的女声正好唱到:“otherwords,iloveyou其实就是我爱你”他起身关掉音乐,手机听筒里慢慢传来对面酣睡的浅浅呼吸声。要是换成早几年的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记得她的喜好,琢磨她每一个小动作,知道她怕打雷所以连睡觉都不敢反锁门。这些事情落在早几年的他身上,他只会淡淡的表示不屑。次日早晨,阿蒲醒来便去看手机,发现骆商还没有挂断通话,她试探地喂了一声。骆商的声音带着浓浓鼻音,像是刚睡醒,“起床了?”“嗯,我以为你把电话挂了。”“昨晚答应你不会离开了。”骆商语气很轻,似乎还没有从睡眠状态中清醒过来,淡淡提醒着她他昨晚的承诺,“今天有补课不要忘了,下午我直接去接你们。”“好。”阿蒲直接应下来。也许是因为昨晚难得没有失眠的原因,阿蒲一天的学习状态好到出奇。将夏还以为她会因为昨天的事情难过,谁知她今天精神比前几天还要好得多。下午放学时,将夏主动道,“我们待会一起写作业吗?”阿蒲有些为难,“今天要补课。”将夏脑袋转了转,确实发现自己记错了时间,“那没事,下次再一起写作业好了。”放学时分的校门口熙熙攘攘都是人,站在校门外和将夏告别时,一只粗糙的手忽然伸向将夏,阿蒲下意识将人推开。那双手一转,直接就拽住了阿蒲。一股力气拉着她往后退,随后尖利的东西抵上她的脖子。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宝贝们。正文还没写完我就在想番外了,好想写他们的平行时空。如果阿蒲没有被换走的话,她一定会很幸福的。事情发生的让猝不及防,大庭广众之下,面露凶色的男人扯着个学生往后退。有接学生的家长看见,刚想上去呵斥,看见他手中在日光下折射着银光的利器,又顿住,往后退了几步。将夏回头愣了半秒,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才是阿蒲推开了她,要不然被扯走的就是她了。对着阿蒲的小鹿般的眼眸,将夏无声喊了句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