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府的同知知事慕容齐,阁下如何称呼?”
惊风道:“姓方名思为,慕容知事称我思为即可。”
慕容齐:“思为贤弟节哀。”
惊风诧异:“何哀之有?”
慕容齐面露惋惜,叹气道:“贺兰知事三月前便已遭人杀害。”
惊风呆愣,“竟有此事?”
慕容齐点头,无奈惋惜地说:“贺兰知事勤奋肯干,颇得知州大人的赏识,原本前途应是一片光明,却突然惨死。”
惊风问:“缘何惨死?”
慕容齐道:“我等也不知道其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江湖杀手,竟遭杀害。”
惊风又问:“那凶手可曾抓到?”
“不曾。”慕容齐又是一声叹息,“那凶手武艺了得,我城中官兵纷纷出动,百号人都没将他围住,让他夺门而出,海捕文书早已传遍中州,至今还未收到任何响应,无人知晓他为何要杀害贺兰知事。”
惊风泪眼婆娑,难掩悲痛,“那他的家人如今可还好?尸首埋葬在何处?”
慕容齐道:“他的双亲已经返回故里,他本是西府霖开县人,按律归葬,尸体由他家人带回祖籍安置,如今已落葬霖开县。”
惊风擦掉眼泪,问道:“我可以去他生前居住过的地方,送上他一程吗?”
慕容齐有些为难,“这,官员居住办公之地,乃是绝密之地……”
惊风恳求道:“我曾与贺兰兄约定,若我路过永安城,一定要来与他把酒言欢,如今我千里奔赴,他却英年早逝,在我家乡,若有人惨死,我们会为他诵经超度灵魂,助其离苦得乐往生净土。还望慕容仁兄念在我从北州跋山涉水一路艰辛的份上,能够通融一二,让小弟能在贺兰兄生前居住的院子为他诵经一段。”
惊风弯腰鞠躬,态度诚恳地乞求:“请仁兄成全。”
慕容齐见他如此执着,心生同情,便道:“那你随我来吧,不过他的院子房间门已经上锁,只能在院内诵经,不可入室。”
“多谢仁兄。”
惊风跟在慕容齐的身后,在府衙内七拐八绕,从前堂到了后院住所。
贺兰筠所住之处较为偏僻,与他的身份倒也匹配。
慕容齐推开大门,院内已有一地的落叶。
慕容齐道:“此案尚未了结,因此这院落被封禁,暂时不供人居住,也就没有人清扫。”
惊风道:“多谢仁兄通融。”
他在院中悲叹一声,随后问:“仁兄可有酒?我来时不知贺兰兄已经逝世,未曾带酒,无法祭奠。”
慕容齐道:“有是有,不过在我院中。”
他看惊风也不想是坏人,情真意切,于是道:“贤弟在此等候片刻,我去为你取一坛清酒。”
惊风忙弯腰行礼:“多谢仁兄,今日仁兄大义,他日若有用得上小弟之处,我必慷慨相助。”
慕容齐:“贤弟客气了。”
他将惊风扶起,转身回自己的院子里取酒。
惊风则是站在院中等候,来时一路的方位,他已经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府中的巡逻间门隔多久,全都在他的脑海里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