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若是因此记仇,若他们再经过这里再对小二出手,他们打完爽了走了,苦的都是小二。
惊风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打过架,刚想过过瘾,这两个人都熄火了,给他窝一肚子火。
飓风和赤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诧异。
若是从前的伯景郁,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无礼,恐怕对方现在已经被打成猪头了。
也不知道离开他们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竟让伯景郁学会收敛脾气了。
两人眼神交流,最终落在了庭渊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小二赶忙把庭渊他们坐的桌子上的鱼汤给清理了,又给庭渊换了一副碗筷。
伯景郁重新给庭渊盛了一碗汤,“鱼汤喝着对身体好,你多喝点。”
庭渊应了一声。
草帽男和鼻环男看着他们这群人衣着靓丽,也不像是普通人,打起了坏主意。
伯景郁能察觉到他们不善的目光,他的耳朵听力非常好,莫说是茶棚内的声音,就便是茶棚外头田里的蟋蟀声他也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几个人竟然商量着待会儿吃完饭跟在他们身后收拾他们。
伯景郁冷哼,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饭后,飓风和赤风去套马,许院判从马车上取来一个白色的陶瓷小罐子递给小二,“这个能消肿镇痛,你擦在伤处,过两日就能好了。”
小二心怀感激,“多谢客官。”
伯景郁取出一枚刻有五百文的铜币给小二,“他们那顿就算在我们头上。”
庭渊诧异地看伯景郁,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善心了?
小二忙将钱退回给伯景郁,“客官,这我不能收,你们帮我说话,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伯景郁仍在柜台上,“收下吧,我不缺这点钱。”
再说很快他就能讨回更多的钱,现在他出五百文,等会儿他会让他们断五条腿。
庭渊这左眼皮子疯狂的跳,都说左眼跳灾,他怎么感觉这事没这么容易结束。
庭渊问:“你又想做什么?”
伯景郁摇头:“我不想做什么,我是觉得这小二人老实,别让他吃亏,我看你也想给他垫了这笔钱,那不如我来出这笔钱。”
庭渊仍旧觉得其中有不对味的地方。
伯景郁扭头看了一眼聚在马棚附近还未离开的商队。
收回视线后他推着庭渊往马车走。
惊风去把几人的马牵了过来,踏雪朝着伯景郁而去,停在伯景郁的身旁。
庭渊上了马车,往马棚方向看去,那些人的眼神非常不怀好意,看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
他问伯景郁,“他们不会想在路上整我们吧?”
伯景郁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神色如常地与庭渊说,“顶多就是心里有气,应该不敢对我们下手,就算他们下手你也别怕,我能护着你。”
庭渊盯着他:“我怎么感觉你跃跃欲试。”
伯景郁微笑:“没有,你看错了。”
庭渊仔细看了几秒,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当自己看错了。
伯景郁放下帘子,笑容瞬间消失,冷眼朝那群人看过去。
他方才听草帽男说等会把他们劫了,要他的踏雪。
伯景郁在心底冷笑:想要我的马?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