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予以还击,低头咬她的肩膀,雪白后颈,冷意包围,唇角碰到哪里冷哪里,好像一针冰冷激烈的疫苗扎进了身体。
高楼外面有风,四面八方,山呼海啸音。
“你还要我滚吗?”他问她。
卉满手指抓进他的后背,指缝融入、染指、浸透。
门外面那未知的恐惧,潜意识里的压抑,身体的渴求,杂糅到一起,把她混沌的神经扰乱再拧紧。
“不要走。”她对他说。
谢观得到了满意答复,抱着她向床走去。
黑发织下暗网,清晨的第一缕天光打在他们交织的身体上。
“我头疼。”
卉满脸色煞白,烦躁不安地嘟囔,她刚刚醒来,表情迷糊又痛苦,病的像只小兽。
谢观手伸过去,她反应迟钝了许多,出乎意料没有躲避,他用冷白纤长的手指探了探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
昨天晚上风很大,有雪花,窗户没有关严。
“你需要服药。”
谢观想打电话通知三个助理,想了会,还是自己披上风衣出了门,去买药,很快就回来了,表情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
他用酒精湿巾把袋子,药盒,通通擦拭一遍,习惯使然,进入他房间的一切都需要消毒,而最大的毒瘤正躺在他的床上,散发那些粘腻可怖的病菌。
卉满虚弱地看了眼那些药,埋怨道:“为什么买这么多?”
她怀疑他在存心报复,不知道里面还混有避孕药。
谢观当然没有让她的疑心白费,他特意挑着最苦的药买,买那种最难闻的颗粒冲剂。
“来,喝药了。”他用银勺子敲了敲骨瓷杯,唤狗一样敲的叮当响。
“不喝。”她往后缩了缩身子。
这下谢观来劲了,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跑:“小朋友不喝药怎么能好呢。”
他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暗暗使力的兴奋。
卉满无力道:“太苦了,你加点糖吧,我口袋里有糖。”
“那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