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秦牧,难以启齿。
生怕他下一秒会用尖锐,恶劣,如冰锥般的言辞,抨击他们。
毕竟秦牧是厅中唯一的胜者。
“陛下,草民献丑了。。。”
秦牧微微揖礼,风度翩翩。
脸上没有因随手写出书圣行书,而流露出半分自得与喜悦。
仿佛这一切于秦牧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李二盯着秦牧那淡然的眼眸与波澜不惊的神态。
又是一惊。
小小年纪,又是布衣,却如此虚怀若谷,胸襟宽广。
拥有着常人难以拥有的高贵品格。
“哈哈哈。。。”李二不禁放声大笑,拂袖道:“好!好!好!”
一连三声赞叹,无不诉说着李二对秦牧的认同。
“如此年纪不但书法了得,胸襟更是宽广,真是小辈楷模,大唐能有你这样的年轻俊才,朕心甚慰!”
长孙无忌在一旁,激动的眼泪都快落下了,“这孩子真是长脸,太给我长脸了。”
念及此,他又看向一旁的长孙冲,同是年轻一辈,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长孙冲感受到长孙无忌恶意的目光,一脸懵逼,喃喃道:“秦牧表弟不是自证了吗?为何父亲还如此看我。。。”
任凭他想破头颅也想不出,长孙无忌是在拿他与秦牧比较。
“谢陛下夸奖。。。”
秦牧收下了李二的好意,若是再推诿,那便显得矫情了。
厅中文武百官看向秦牧,亦是点头连连。。。
小小年纪,身怀奇技。
做到如此,实属不易。
就在此时,秦牧突然拿起桌案上的墨,泼向刚刚书写完毕的【兰亭序】。
“哎呀。。。”
“秦牧你做什么?”
“你何以如此!”
众人望着毁于一泼墨的【兰亭序】,捶胸顿足,惊叫连连。
就连李二亦是一脸懵逼,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浮现些许怒意,沉声道:“秦牧,你这是作甚!”
原本他还想向秦牧讨要【兰亭序】,以作珍藏。
没想到秦牧竟亲手毁了它。
没有人能理解李二对王羲之真迹的痴迷程度。
虽然秦牧所书是临摹,但比起书圣真迹,不差丝毫。
长孙无忌此刻已是无言。
心中如海浪般,跌宕起伏。
他感觉秦牧好像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让他喜,让他悲,循环往复,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