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乱说话了!?”就在刚刚,他一直捏在手里的卡牌开始疯狂发出红色刺眼的光芒,尽管是短暂的几秒。“我、我说什么了?”林飞硬着头皮反驳道,只是对上黄恬芳的目光,有点心虚。“别说了,海川,我们要尽快下山。”段子溪拉住就要发火的赵海川。那只凭空出现的绿色公鸡好像一个无声的警告,警告着他们危险即将降临。“下山。”赵海川点点头,招呼道:“动作要快。”所有人立即原路返回,宜图跟在阿牛的身后,以免他体力不支,也好及时换人。然而众人并没有走出多远,赵海川手里的卡牌又开始疯狂亮起红光。段子溪看见了,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会这么快!”“一定是林飞说了什么,在牌场里灵验了。”赵海川手心里渗出了汗。“你这是侍徒牌?”黄恬芳问道。侍徒牌是会自动生效的牌,而赵海川这张就是一张三阶的侍徒牌。一旦牌场里有人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只要是在持牌者周围十米以内发生的事情,触及到牌场死亡规则的,则会爆出红灯。赵海川没有时间详细的说明,而张雀山却猛的回头看去。宜图立即开口:“怎么了?”张雀山沉声道:“有东西在靠近。”他的听力是被功能牌强化过的,要比一般人灵敏许多。他这句话刚说完,众人的背后就响起粗重的喘气声,像是某种大型野兽的追捕,令人汗毛战栗。“不要回头!”此时此刻太阳被厚厚的云层所遮掩,阴暗笼罩着这片山林。越发沉重的脚步声在他们的身后响起,那种阴森诡异的喘气声也一直没停。几个男人腿长走的都很快,包括背着石碑的阿牛,也看不出来有多吃力,但几个女生就落下好一段距离。尤其是穿着细跟鞋的傅雪,在这样的山路上根本走不动。阿牛停下来喊了她一声,赵海川见状说道:“石碑我来背,你去找她们。”“你行么?”阿牛犹豫了一下。“放心,去吧。”赵海川从他背上拿下石碑,那沉沉的重量光是搬下来就令人够呛的。段子溪连忙上来给他搭把手。宜图却看见赵海川挂在身上的牌还在疯狂闪烁,他迟疑了一下也跟着阿牛朝后跑去。赵海川背着沉沉的石碑,腰被压的弯成一张弓,眼见着还差几十米就要到山脚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心里猛的一颤,出事了。宜图折返回去的时候,傅雪已经脱掉了无法走路的细跟鞋,一双白嫩的脚踩在有碎石的山路上,很容易就划出好几道血口子。尽管如此,傅雪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疼痛,她强忍着不适紧紧拉住黄恬芳的手。立马赶到的阿牛连忙冲上去将人抱起,“小雪,没事吧?”见到来人是自己的搭档,傅雪脸上一喜,焦急道:“快去帮黄恬芳,她刚刚被那东西撞伤了腿!”宜图赶到二话不说,快速搀扶起行动不便的黄恬芳。没有时间解释,阿牛拉着傅雪,宜图和阮梦梦扶着瘸腿的黄恬芳连忙朝山下跑去。但他们身后的喘气声越来越逼近,粗重的好似就喷洒在他们的背部上一样,阴冷非常。小姑娘阮梦梦吓的脸色发白浑身在抖,两条腿开始使不上劲。“梦梦没事的,别怕……”黄恬芳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抓紧了阮梦梦的手。“不行不行,它就在我后面!”阮梦梦崩溃的大喊,那种渗人的气息如蛇般蜿蜒而上,顺着后背一点点爬满全身。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蛇毒麻痹了的猎物,已经无法动弹了。“不要回头!”傅雪的警告最终还是迟了一步。阮梦梦没有忍住回了头,而这一回头一张布满黑色毛发的鬼脸闯入视线。它狰狞的冲其一笑,兴奋的张口了血盆大口。“啊!!!”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片山林,宜图浑身一震,下意识回头。而他的身后什么也没有,阮梦梦消失在了原地,只余地上一大滩恐怖的血液,还有……黄恬芳死命一直紧紧抓住的她的左手。阮梦梦的左臂被整齐的咬断,露出森森白骨与挂在其上模糊的血肉。人没了。“……黄小姐,松手吧。”宜图轻声道。亲眼目睹了这血淋淋的一幕,宜图整个人都有点缓不过来劲。黄恬芳听到宜图的话,身体猛的一颤。当她转过头来看见地上那一大滩的血,还有那逐渐变凉的手臂,她浑身一哆嗦,连忙将那只断臂甩了出去,人也吓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