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一晚,怕甚么也查不到了。
青时忙爬上去抱住他的腿,“侯爷。。。。”僭越地去拉他手。
这种可怖亲昵动作,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青时心里暗暗生怕,他若一脚把她踢开,骨头怕要裂几根。
贺今舟眸色深沉,狠狠甩了开她手,冷声道“不是说自愿领罚么?”
“青时愿受罚,只侯爷别生我气。”这吴侬软语说的关切,黛眉微皱,十分在意他心绪的模样。
贺今舟嗤笑,这笑几不可察,他笑她愚钝。
她于案事上聪敏,却把他当傻子,她存的什么心思,要办什么事,他能不知晓么?
今日才跟陈冠千通了消息,兵部有人作乱,主令身死,恐又有乱党侵入,却被草草了事,只道是互杀。
其中关键一人却失了踪影,再见时只剩尸身。
这其中蹊跷她不细查,反隐瞒不报,是与那人相熟?
可惜他早留了一手准备,京樵已去查探出那人还是个男子。。。。
那么多人觊觎权位,若他真是那庸人,他躲不过那么多明枪暗箭,也做不上永安侯的位置。
贺今舟配合她做戏,有些玩味地开口“吾气与不气,你如何说了算?”
孟青时又咬了咬唇,跪蹲的姿势,无骨的手攀附在他身上,仰头道“侯爷叫我做什么说什么,我都愿意,只侯爷莫要脑了青时。”
贺今舟定定看着她,叫她站起身来,青时乖觉地站起身来。
抬眼跟他对望,对面之人,似只森森的野兽。
“脱了衣衫。”很是戏谑的语气,眼神还紧紧盯着她。
青时并无羞意,她在他面前赤裸相呈不知多少次。
刚侍寝那会儿总要捂了被子遮羞,后来再也没功夫管这些,只想他快些结束,动作轻些。
此番事出,他能饶她命已是十分意外,她掌心都是虚汗。
这场与他的博弈,心惊肉跳。
她默默地将衣衫脱下,灯火影影绰绰照出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雪白盈透映入眼帘,却有一道刀疤夺目,那是两年前为救他受的一刀,也是自那以后,他召了她侍寝。
其实青时更想要的是财宝,而不是同他苟合。
中堂人人都因着她侍寝尊她敬她,骂她妒她。有人说等她再侍奉几年,说不定侯爷会抬了她做妾,再不用做那幽影勾当。
风言风语青时不大在意,反正。。。。迟早要离了这里。
在中堂她身为掌令地位高些,要做的事也多,还要给他暖床,经常忘了食膳,并不算是个丰腴美人。
又因着习武练功练的腰细腿长,腰肢盈盈一握,如柔柳阿挪多姿。
贺今舟抚上了她胸前那一道疤痕,推她往床榻上走去,声音缓慢却有力。
“你做错了事,就该罚。既不愿受板子,要吾罚你,你都要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