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愣了愣,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问:“你认真的吗?”南宫行停下了吹泡泡的动作一本正经道:“我从来不会不认真。”“那你现在在干嘛?认真的吹泡泡?”“在认真的弥补童年。”这算什么鬼话?姜糖拿他没办法,忍着笑逗他:“少来,谁小时候还没搞过几个泡泡水。”“那是你。”“那你呢?穿开裆裤的时候干什么?尿和泥巴糊一脸吗?”南宫行擦了擦手,淡然道:“在上全脑课还有一部分早教。”……“那么,聪明的南宫先生,请问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住在一起,享受我陪睡的好处,但是忍受我不喜欢做饭不喜欢叠被子不喜欢洗衣服等等等等臭毛病,并且给我暖床?”“想。”“好”姜糖看着那人的眼,笑眯眯地凑过去在人家耳边吐气如兰暧昧道:“你想得美。”“小小年纪找人同居,不就是图个上床方便,你馋我的身子你下贱。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别以为和我睡一次觉就万事大吉了,还是要好好追我的知道了吗?”南宫行满头黑线,顺势按住姜糖的身子,然后也凑过去低语:“听说你今晚想穿成这样去找人开锁。”“喂喂”“听说明天你想穿成这样挤地铁去公司上班。”“嗯?”“这也不行啊,哦,那你得留下来了。听说你今晚想睡我床上和我同居?”姜糖隐约觉得自己掉坑里了,好巧不巧,这坑还是她自己挖的。“小小年纪找人同居,不就是图个上床方便,啧,你馋我的身子你下贱。”?姜糖被这人的小心眼深深折服,良久才颤声问道:“少侠,敢问你全脑班上的哪家,老夫看你语言功能发育很突出,也想补救一下。”“噗”南宫行没忍住笑出了声,动作温柔伸手轻轻摸了摸姜糖的头发。“乖,咱不补,没用的,不交那智商税。”姜糖眨巴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捂着心口嗷嗷叫。什么人呐,怎么能把羞辱人都做的这么……这么让人打心眼里欢喜。姜糖没有多犹豫,一头栽过去,在南宫行锁骨上留下一排牙印,用实际行动把自己表达的明明白白。俩人在厨房闹了一会儿,把碗收拾干净之后便一起窝在书房,南宫行忙着和营销部门敲定多巴胺手环上线的具体时间和方式,至于姜糖则是继续衣衫不整摊在沙发上蜷着腿拿了摞白纸写写画画。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太阳都快下山了,姜糖才转了转酸痛的脖子,一时计上心来随手画了个简笔画,搓成一个球丢给对面桌上的人。南宫行也刚结束工作,被砸了个正着,他顺手把纸摊开,只见上面画了一套女士衣物,边角处还有标注,手标了黑色,以及,很性感几个大字。“你想表达什么?”南宫行把纸举起来:“和我探讨你夸张的审美?”“这都看不懂?是让你替我去买衣服。”“我已经嘱咐王妈了,她会带一些生活用品过来。”“我们不搞地下党了?”“生活痕迹瞒不住的。”“哦,本来还以为可以接着给你演地下情妇,挺刺激的。”“留着去公司演吧。”姜糖没搭腔,乐呵呵的和狗男人凑在一起,随便找乐子玩。果不其然,晚上王妈到的时候真的拿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其数量都够她在这边待半年了。可当姜糖对南宫行投以询问的目光时,狗男人异常灵敏错开了所有的询问。等王妈离开,姜糖再次躺到南宫行床上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他们架都没吵完呢,就这么含糊着过怎么行?姜糖思前想后翻来覆去死活找不到开口的契机,反倒把南宫行弄的也跟着睡不着,只好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姜糖顺势问出了口:“你看我和纪灼抱一起,不难受吗?”男人眼都没睁,从鼻子里哼出了俩个字:“难受。”“那你为什么不立马跳下来制止,就算当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后有那么多机会都不提出来?”“我不知道。”姜糖闻言爬起来,撑起身子借着橘色的小夜灯看他,只见这人此刻睁开了眼,五官还是端正好看的,只是眼里的无措甚至让她心惊。其实对于南宫行的不谙世事姜糖心里是清楚的。但这样仔细看他的眼还是第一次,总觉得,这人眼里的纯净甚至不可思议。“你平时难受的时候都怎么处理?”“忍着。”虽然早有预知,但姜糖还是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霍司南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响。姜糖想了很多,想他幼年自杀的母亲,想他攻击性很强的前三个月,也想一声巨响就会让他回到戒备状态的后来。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忍着?,!“人有什么情绪都是正常的,就像海水流过海绵,只要你忍得住,什么都会过去的。”“是这样没错。”见姜糖认同了自己的看法,南宫行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被这人给打断了。“但如果我们的恋爱关系中有什么地方让你不舒服,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觉得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实践与理论是存在差异的,忍着在你我亲密关系之中的实践并不理想。”姜糖听着这些逻辑严谨的话,有点无奈躺了回去,她提前把人圈住了贴的死死的,仿佛要拿自己的体温捂热这个人一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她才开口。“霍司南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她说你妈妈自杀。”姜糖静静听着彼此的心跳,事实上她紧张的要命,她不知道南宫行会怎么反应,也无法做出判断。冒着这种风险,她就是想确认一件事,她真的想知道。这个人不提,是因为不愿意别人触碰自己的隐私,还是因为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放下过。她真的希望是前者,可南宫行开口的一瞬间她就知道是自己的希望错了。“确切的说,她吞了安眠药割了腕然后爬到十三楼跳了下来。”“当时我就在楼底看着她。”虽然语气是平淡到近乎冷漠的,但姜糖感觉得到这人身上的戾气变重了。南宫行抱她抱的很紧,紧到身体都发疼。姜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不停亲吻这人的眉眼鼻梁嘴唇下巴。她抬手顺着南宫行的脊柱往下摸。一下一下,周而复始,和小夜灯一起,安抚着这人从心底里躁动起来的不安与恐惧。:()纯情总裁妖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