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惨败的消息,很快便遍传各地。
荆襄七郡士民,为之大震。
…
汉水畔,竹林之中,一座书院座落其中。
书院门匾上,书写着“水镜书院”四字。
院中竹阁之内,两位中年儒士正在对弈,另一名黑衣儒士,一面观战,一面为那二人煮酒。
“承彦兄,德公兄,这一局恐怕不到天黑,决不出胜负了。”
“酒已温,先小酌一杯如何?”
黑衣儒士淡淡而笑,为那对弈二人,各舀了一勺青梅酒。
那两名中年儒士,只得放下手中棋子,端起酒杯来浅呷一口。
“嗯,德操贤弟这青梅煮酒的火候,当真恰到好处,果然是我襄阳一绝。”
开口夸赞那人,正是襄阳名士,庞家家主庞德公。
与他对弈之人,同为荆州名士,乃黄家家主黄承彦。
至于那煮酒之人,则是这水镜书院的主人,水镜先生司马徽。
“近日二刘兵戎相见,南阳烽火再燃,两位兄台对此有何高见?”
司马徽再酌一杯,闲聊般问向那二人。
“若说这刘玄德,虽出身寒微,却着实不同凡响。”
“不然怎会弹指间击灭张济,夺取了南阳,甚至竟还能收降了张济之侄张绣,为其鞍前马后?”
“这用兵之能,容人之量,那刘景升与之相比,确实要逊色得多…”
庞德公啧啧感慨,言语间显然对刘备颇有敬意。
“先不论其他,光是这刘玄德夺取南阳后善待百姓,一改袁术张济之流的暴政,这份仁义便令人佩服。”
黄承彦先是大为赞赏,接着话锋一转:
“只是我很奇怪,这刘玄德在徐州先后败于袁术吕布,狼狈到几乎走投无路。”
“怎么来我荆州之后,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不光击灭了张济,穰阳一战还重创了刘景升,活捉了那张允。”
“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着实让我有些看不透。”
庞德公微微点头,眼中亦是浮现出几分困惑。
这时。
一直不作声的司马徽,忽然开口问道:
“据愚弟所知,刘备能有脱胎换骨般变化,全靠一位奇人辅佐。”
“此人名为萧方,字景略,亦是荆州人氏。”
“不知两位兄台,可曾听闻过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