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几位族长也是皱眉,这个事族中之前也无例可寻,避世至今,族中的人虽然会与外界通婚,但是通婚之後都要居住在这,从前可是从未有人独自在外闯荡的。
说起来,千年至今不是没有人不想出去走动,然而族规中便有一条。若要出谷,必受十八般考验。族中的考验说出来简直是强人所难,汇集各种不可能的任务,因为太过於艰难也就绝了族中人出谷的心。
可偏偏这一世却出了个轩辕玄攸,硬是过了试炼,破了结界。成了可以出谷的第一人,当时众人便担心不止,不过好在出谷几年他到也谨记族规,一直没惹出乱子。
直到十年前,苍山在族中出了事,频死才被救活,却也伤了根骨。成了族中唯一不能修炼秘术的家夥,甚至还失了忆,忘却了任何人。
当时他要求和玄攸出谷,众人也本著体贴和安慰的心情答应了他的要求。
却不想,他一出谷便是十年未回,这一回来竟然却出了这麽大的事。
“既然是山儿的错,便由我这父亲一力承担吧。”沈默良久,一直不语的轩辕玄苜突然开口。
“二弟!”族长玄灭不悦,“说起来山儿是我侄子,我这个做族长的岂不是责任更大。”
长老们面面相觑,最後无奈道。
“事已至此,不如开启天镜,看看可有何无法挽回的大错酿成。至於山儿,从小便游荡在外,导致族中教导不严,这事大家都有错,再者,他……”
众人互看一眼,都闭嘴不语,以免惹得玄苜夫妻再难过,不过气氛却是哀凉了下来。
不过被关在祠堂的我,当时还不知道那些发生的事,只是兀自僵坐在三叔的腿上,又是脸红心跳又是惊慌失措,但是更多的竟然是甜蜜和欣喜。
这一次,我和三叔都没有中药,但是三叔的表现……
“三叔……”我微微的抬头看著他,三叔的脸被隐藏在漆黑的祠堂里,只有一双眼睛特别的幽深,看起来竟然像是一汪见不到底的深井,让人有些忍不住被沈溺。
三叔抱住我,身子有些异样的僵硬和滚烫。“吓到你了吧?”
我摇头,然後反手抱住三叔的腰,默默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三叔一怔。
“乖宝?”那声音暗哑而压抑。
还没开口,眼泪就先留下来了,三叔愣住了,然後慌慌张张的哄著我。“不哭,不哭了。”
“三叔,我好想你。”这一个月的委屈似乎终於有了发泄的地方。
我感觉我的年龄倒退成了几岁的孩子,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越活越像个孩子,只是因为有个全心全意宠你的人。
三叔轻轻拍著我的背,几乎是习惯性的哄著我。“乖宝不哭了,不哭了。”
“三叔,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麽可能,又乱想!”
我还是忍不住掉泪,“我真的以为三叔不想再看见我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