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自己身体刚好,他没打
算在这里泡太久。
他捞过手机,约了出租车,再打开萌心。
jg说着会议结束主动拨过来,可能是议程被耽搁,这会儿是离线状态。
纪弥没有多想,准备收拾下桌面就走,视线随意地往旁边瞄去,却是惊讶地愣住。
他的桌边出现了二只兔子,竖着耳朵陪在旁边。
是贺景延用那几张纸巾折的。
没想到老板会做这种小东西,纪弥拍照给jg一同欣赏。
jg:[这是你做的吗?]
纪弥实话实说:[上司的杰作,我觉得好可爱!]
jg:[他叠的放在你这里,是因为发现你心情不好,派它们过来探探路么?]
纪弥已经在老板这里丢了一次面子,这样要强的人,自然努力地扮酷。
[我没有哦,他可能就是在秀自己的手比较灵巧。]
发过去后,jg那边静了一会儿,继而打来电话。
纪弥接起来:“我是不是要说家里的事?不过想了想没什么,主要是没有趣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是一道伤疤,可以不用讲出来。”jg说。
纪弥回答:“幸运的是我今天觉得它愈合了。”
与贺景延讲述时,他是一种汇报的心态。
找准关键逻辑通顺,处处点到即止不痛不痒,也没有什么细节。
与jg更像是漫无目的去聊天,纪弥说得没有重点。
他几句话概括成长经历,便提起自己曾经被带去扬州,又狼狈地逃离。
显然他对于过往最想说的、放不下的就是这一节,只是这段情节里的自己太弱小,他不愿意将其暴露在老板眼前。
此刻与jg分享,纪弥也有些难以启齿,讲得磕磕绊绊。
自暴自弃地倒在沙发里,拖到病得撑不开伞,等红绿灯时还摔跤,再毫无挣扎地被别人抱起来。
宾利车的后座宽敞舒适,因纪弥沾上了污水和雨水。
那个人脱掉西装,纪弥以为对方出于嫌弃,不想被弄脏外套,然而自己很快被裹上了那件昂贵衣服。
“后来他送我去医院,还垫付了药费,但我都不知道他是谁。”纪弥道。
jg笑了下:“你也没听清过他的声音?”
纪弥感觉他语气微妙,回答:“都模糊了……话说你在质疑我的记忆力?怎么好像很不爽?”
jg立即否认:“没有,谢谢他做的好人好事。”
纪弥老老实实地交代:“一开始我在萌心选香港,注意到你头像,其实契机也是因为他。”
听到他这样说,jg问:“我和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