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刚刚剥好地一个橘子都递给了谢昭宁。
十分自然,仿佛这就是他应当做的事情一样。
“三皇子不可露头。如若三皇子去了,便会被皇上猜忌,所以现在只能够养精蓄锐。”
谢昭宁没有接那个橘子。
“你吃吧。”
“那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还是很危险?”
这次沈不言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见谢昭宁没有接下那个橘子,他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但很快收了回来。
“是的,现在无论是安陆王还是淮阳长公主抑或是太子,恐怕都在忌惮着我们,只要我们有所动作,便很容易被拉出叛军的行列。且现如今内阁首辅就是太子的人,只要他在一日,就是一时不停地盯着我们。”
“这个刺杀是他派来的人?”
“不是,他们是被利用了,他们是想寻求前任锦州知州顾佐的死因,但是他们被锦州的这群人骗了,以为我和陆之亭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因为我们自从来到锦州救一直在参与调查这件事。”
“陆之亭呢?”
谢昭宁还是在心中问出最为担忧的问题。
如若自己半路在官道被人挟持,那陆之亭有没有逃出火灾。
还是,他没能跑出去。
沈不言睨她,将剩下的橘子撕下一瓣放在嘴里。
冰冰凉凉的,也很酸。
“他没事,他是锦州知州,只要事情闹大了,没有人敢动他,但你不一样,你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
交谈完毕,两人谁也没有出声。
谢昭宁想问,那国公府的那群人呢?
如若他不回去,那便是将国公府的那些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但她转念一想,沈不言能够决定不回京城,必然是给国公府的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就不是自己应当考虑的事情了。
“你跟我一起吗?”
谢昭宁被这句话问住了,深思熟虑之后,她开口道,“没有什么一起不一起的,我既然上了这座船,我就也下不来了。”
京城动荡。
如若自己贸然回到京城,那便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方。
玉兰阁现在应当还没有被人盯上。
如若被人盯上了,那便更加危险。
沈不言还是叮嘱了一句,“我们还是要注意,从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盯上我了,虽然我有可能甩掉他们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一点。”
谢昭宁没有船舱里面呆太久,她有些晕船。
不知道为何,她从小就怕水,李姨娘告诉自己是因为小时候在水里被淹过,差点没了,所以才会十分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