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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把箱子拴在船只底下的方法也不是没人干过，确实能避免一部分搜查，但警察也不是傻子，要真严格盘查起来，船底都给你掀开了查。“打捞成本是不是太高了？”这也是宁愿冒险，也不愿意舍弃物资的一大原因。“那要看这批货，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顾晓梦和金生火打起了哑谜。金生火狠狠吸了一口雪茄，取舍两难。“可以想办法减少打捞成本。”顾晓梦看出了他的为难，“一般条子会在近海区域搜寻盘查，我们这里的近海区水深大概在40～70。”她也学金生火点了根烟。“所以？”“所以只需要准备一根35左右的绳子，拴在船下面，同时在绳子上拴个大浮标，定位器也可以放在浮标里。打捞的时候找两个会潜水的拉着绳子下去，两头一拴住，拉上来就行了。”金生火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对顾晓梦止不住夸赞。“这批货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三”“金总！”顾晓梦适时打断了他，“这种级别的机密不是晓梦可以听的，晓梦不想惹祸上身。如果这批货真的很重要，打捞的人和送货的人，都互不通气最好。”顾晓梦透过雪茄的烟雾，看见金生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金生火把这件事汇报给龙川，龙川吩咐他：“下周这批货安然送达之后，带她来见我吧。”金生火走后，龙川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茶。顾民章，你可是有个好女儿，先看她能不能通过这个简单的考验吧。顾晓梦是海边长大的，可做看路仔之前，她从未如此多的观察过这片海。这片海域，不起风的日子看起来总是晴朗。顾晓梦喜欢爬到山顶，随便找块大石头，看看海吹吹风。在地下待久了，就越发喜欢宽阔的东西，比如天空，比如大海。登高望远，会让人心里积压的东西得到释放。从山顶望去，谁能知道岁月静好之下，那一艘艘渔船里，装的是货物，还是“走私”呢。到点儿了，今天就能见到龙川了。顾晓梦瞄了一眼手表，海也看了，该下山了。“晓梦，你还记得我吗？”顾晓梦没想到龙川开口的女儿。”提到顾民章，顾晓梦的神色有些悲伤。“爸爸入狱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在做这个。”“是啊，你也只是见过我两次。你爸爸一直说，不希望你涉足这些，也希望我不要去找你。他在的时候，给你开了个账户，说如果某天他遭遇不测，拜托我每个月往你卡里汇一部分钱。我看着你长大，高考，念大学。可你到底还是入了这行”龙川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所以，我想走一遍爸爸走过的路。”顾晓梦看向龙川的眼神变得坚定。“我时常跟老顾说，儿孙自有儿孙命。你长大了，自己有主意，我就不劝你。但你要知道，入了这行，那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没有回头路。”“我从没想过回头。”一张欺骗和谎言织成的网笼住顾晓梦的心。早在顾民章去世的那一年，顾晓梦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她这张嘴再也无法开口说出真话来。那批货完好送达，顾晓梦通过“测试”，得到了龙川的信任，但她依然做她的看路仔。龙川说不给她过大的生意，是为了对得起顾民章。免得一个单子顾晓梦就进牢里出不来了。顾晓梦也不急，有生意就做，没生意就吹风看海。直到龙川和王局某一次吃饭，他们提到了一个名字，那个新来的让他们棘手的警察：李宁玉。在顾晓梦看来，王局明明是个警察，跟龙川混在一起的时候更像个暴发户。暴发户处理事情不需要逻辑，他建议直接找帮人，让李宁玉为国捐躯算了。或者什么车祸啦，跳楼啦，弄点意外也行。龙川笑他做事不顾后果。一个警察死了不要紧，但李宁玉不是普通的警察。她是被“贬”了没错，可这不代表能随便弄她。她专业过硬能力出众，在业内其实受很多小警察敬佩。再说，把人弄死了，她老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徒不明不白的死吗？到时候再整个专案组到这里彻查前因后果，还赚不赚钱了。“你有没有想过临江的走私为什么这么猖狂？”龙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