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不说话,她只是哭着。阴阳双生使是两个人。只不过这两个人是双生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似乎有着心电感应。他们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所以他们一旦说话,便像是两个人在读书一样,声音重叠在一起,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而现在这两个人的笑声也重叠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萍儿哭得越伤心,他们就笑得越开心。他们跟萍儿没有仇,只是现在他们忍不住的笑而已。有些事情总是没有办法解释。比如说,凌澈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比如说,祁天佑有时提到的他到底是谁?再比如说,现在凌澈还是依旧无法理解自己,当初为何她心中如此坚定的要找到木心道人。再比如说,现在这群浮雪宫弟子,为何二话不说就要杀了他们?这些都没办法解释。是的,凌澈、祁天佑等人风尘仆仆来到浮雪宫还没登上山门,然后一大群浮雪宫的弟子就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祁天佑连忙解释道:“等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少宫主。”回应他的是一名弟子举起的剑。于是他们就加入了混战。人数太多了。众人打了一天一夜,全身都是血。可是最后有一个红衣女人来了。那个红衣女人就是凌澈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她的身形犹如鬼魅。☆、031被困她的身形犹如鬼魅。她出手如电。她出手狠辣。她的一双眸子坚韧如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澈觉得她长得除了跟自己有点像之外,她还有点像是端木婴释。祁天佑打到后来,全身是血,狼狈不堪,他怒吼道:“凌澈,剑南,知秋,你们全部退后。”凌澈闻言,连忙跳起了到一棵树上。知秋和剑南也是连忙退后。祁天佑怒吼一声,他的眼睛隐隐有点发红,顿时他的周围出现一股劲风,淡淡的、不祥的黑色冷风萦绕在他周围。他周围的绿草、野花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那些敌人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尖叫着后退,慢了一步的敌人就像野花一样枯萎凋零,嘴巴流血倒在地上。但是那个红衣女人却毫无畏惧之色,她用药液浸过的面纱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拿着一把苗刀,狠狠挥向祁天佑。她的全身上下缀满了银饰。她的速度矫捷如豹。腰间一圈一圈的银链子钉钉作响。苗刀一挥,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即使她是单手执刀,但是祁天佑接下这一刀,却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尚未来得及喘口气,这个女人又轰轰轰,三刀重击而下。祁天佑两只手臂都麻了,猝不及防,这个女人当空一脚踢在他胸口上。虽然这女人是赤着双足的,但是祁天佑穿着衣服,所以,这女人并未直接碰到他。后面发生的事情,凌澈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寡不敌众。围攻她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周围无数刀光剑影。她的身上全是伤口,她全身都是血,有的是她的血,有的是别人的血。最后她体力不支,又被人砍了几刀,被人一脚踹在地上,于是她忍不住昏了过去。而知秋和剑南则是浴血奋战许久,也是寡不敌众,后来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因为他们的脖子上架着好几把刀。幽暗的地牢。冰冷,黑暗,潮湿,肮脏。祁天佑慢慢醒来。他的手脚已经麻木。甚至他全身都没有了知觉。缓了许久,他终于缓过来了。缓过来的,他的全身都在叫嚣着一个字,疼他的手很痛,胳膊很痛。于是他微微活动自己的胳膊。可是他的胳膊却像千斤重一样,只能轻微动动。就是这轻微的动弹,他听到了钉钉钉钉的声音。这好像是铁链子晃动的声音。他诧异的歪头看过去。又看到自己的两只手上都被铁链子拴住了。链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墙上。这是怎么回事?他缓过四周,才发现这里不止他一个人。他的父亲祈雪楼居然也在这里。“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向祁雪楼。祈雪楼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一个红衣女人。祁雪楼也是全身伤口,因为旧疾复发的缘故,他面色蜡黄,憔悴不堪。总而言之,他现在的状态跟祁天佑差不多。不仅如此,这里还有知秋和剑南。知秋和剑南,则是一脸惊恐的看向祁天佑。两人均是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