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柳颐朝身边死士吩咐道:“去峡县还有几日?”话音还未落下,车帘被人猛地从外掀开,一张被蹂~躏不成型的宣纸砸过来,“绕过齐武山避开萧荀大军赶往峡县,你简直是疯了。”柳颐偏头,纸团“噗”的一声砸到车壁上,滚落到地上,如同慕弘深嗓子眼团的一口恶气砸到了棉花上。慕弘深忍无可忍,一把攥~住柳颐的衣襟,将人提起来,怒道:“我不同意,你的光复大业和巧巧没关系,她不能和你一同去齐武山,这次我要把她带走。”齐武山山中多漳气,又时有猛兽出没,他身为男子身子还消受不了,更何况巧巧是个柔弱女子,她更受不了路上这种颠簸。柳颐轻蔑的瞥了眼慕弘深攥着他的衣襟,幽声道:“你在关心我?”“我只是不想我妹妹跟着你死。”慕弘深怒道。“荷,弘深,你恨人也要看清楚,现在不是我想要你妹妹的命,而是萧荀想要你妹妹的命。”“胡说八道!”柳颐挣开慕弘深钳制他衣襟的大掌,在慕弘深愤恨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整理被他糅乱的衣襟,边嗤笑道:“探子来报,萧荀人已经醒了,你知道他醒来的见面。柳翩翩万万没想到自己去找柳颐打探消息时,竟无意偷听了柳颐的墙角,见眼前这位曾“关怀”自己的男子满脸愤恨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冲向溪边,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该离去,却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甚至不惜打伤了监视她劝她回马车上的老奴。此刻见男子发现自己,柳翩翩骇的大脑一片空白,吓得想也不想的转身撒腿就跑。“翩翩,翩翩。”醒过神来的男子身形如鬼魅,她还没看清他人是如何移动的,等再抬眼时,双肩已被男子抓~住,男子气喘吁吁的挡住她去路,语气焦灼:“你别跑,我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