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璃只是做噩梦受了惊吓,这才发烧了一回,在家休息大半天时间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傍晚的时候,送走了做饭的保姆阿姨,两人收拾收拾就出门去了。
两人穿着同款的运动服,戴着棒球帽,还戴了副口罩,将脸遮了大半。
岑璃看看全副武装的流光,再看了看同样打扮的自己,最后又看了眼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总有种两人是要出去干坏事的错觉。这让她忍不住拉住了流光的手腕,再次向她确认:“你这幅打扮,真不是准备去打人的吗?”她可还没忘记昨晚流光一脚就把陈宝踹趴下的丰功伟绩。
流光失笑,反手牵住对方就往外走:“放心吧,真要是去打人,我肯定不会带你一起。”说完自己微微怔了下,心里蓦地生出许多怀念与遗憾来。
所幸岑璃并没有察觉,毕竟觉得流光说的很对——她就是个普通女高,哪怕从前在岑家也跟人学过一点散打擒拿,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始终只是花拳绣腿的战五渣。流光如果真要去套人麻袋,一个人去都比带着她一起好,起码少个拖后腿的。
对自己有着清晰认知的岑璃很快就安心了,然后乖乖跟着岑璃一起出了门,也没问她要去哪儿。
事实上流光才来两天,对这个城市一点都不熟悉,就更别提没怎么接触过的陈家人了。不过好在她有系统,想要查陈家人的情况,简直轻而易举。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两个穿着运动服的女孩儿就站在了一家酒吧门口。而且这酒吧还不是一般的清吧,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进进出出堪称鱼龙混杂的客人……反正对于岑璃这种乖巧长大的大小姐来说,是从前绝不会踏足的地方。
她有些后悔跟来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来更不合适。眼见着流光就要往前,她忙一把将人拉了回来:“你真打算进去?这种地方太乱了,还是,还是算了吧。”
流光倒是从不只畏惧是什么,被拉住就回头解释:“陈宝就在里面。”
岑璃听了还是想把人拉走:“知道了,他在里面就在里面吧,又不是不会出来。”
流光没被她拉走,岑璃也没有妥协,两人倔强的对峙了片刻,最后双双选择了妥协——流光不再坚持进去,岑璃也不再坚持离开,两人选了个折中的方式,在酒吧外面等人出来。
恰好,酒吧斜对面就有个公交站台,两人索性就去那里坐着了。
但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毕竟喝酒的人不会那么快出来,而深秋的夜已经有些凉了。车来车往的一阵风过,岑璃就忍不住抬手搓了搓手臂,显然是觉得冷了。
流光自己倒不觉得冷,见状就想要把外套脱了给岑璃穿,岑璃见了立刻拦了回去:“干什么,你本来穿得也不多,还把外套给我小心着凉啊。”顿了顿又打起了退堂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或者你和我说说,有什么是非今晚处理不可的?”
这时公交站台上还有人,流光当然不好细说,被拦下也不再强求。她抬头看了看周围,丢下句“我很快回来”就跑了,约莫过去十多分钟,拎回来两杯热乎乎的奶茶。
这时正好有公交车进站,站台上的人一下子走了个七七八八,两人身边也没什么人了。
流光吸了口奶茶,甜腻腻的,但她意外的有些喜欢,于是一口气喝了半杯,这才开口:“我有一点小道消息,这里的酒吧不太干净,今晚本来想过来看看情况,然后做回热心市民的。”
岑璃大概听懂了,抱着奶茶刚捂暖几分的指尖又凉了下来:“你是说,陈宝犯法了?”
流光不知道,但系统说是,那应该就是了吧。她又用奇怪的目光看向岑璃,好像再说:就陈宝那种五毒俱全的人,犯法有什么奇怪的吗?
好像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岑璃沉默。
她刚想问流光,陈宝到底犯了什么事,就见流光忽然“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顺手还把剩下的半杯奶茶塞进了她手里:“你帮我拿着,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