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便纳闷的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样了吗?”“我怎么样?我都醒来了还能有什么事儿啊……”沈白倒是想的开。“宫总,能带我去看看他吗?”“不能。”宫成从一旁的床头柜上端来了水。“你先喝一点儿,喝完了我有话同你说。”“什么话?”“先喝。”宫成不容拒绝的口气让沈白心虚的端过水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宫成这才翘起二郎腿,一本正经的说道:“沈白,你同泽溪交往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宫总……您听我解释!”“没必要!”宫成伸出手打断了沈白的话。“我懒得听你同宫泽溪之间的事儿,我今天坐在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你同他不合适。”“宫总……”沈白表情难过。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己同宫泽溪交往的事情宫成不会同意,但是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宫总,可不可以让我见他一面然后我们再谈?”“这里是宫泽溪的家,我是宫泽溪的哥哥,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一句话说的沈白顿时低下了头,宫成便继续说道:“你也看见了、经历过了,泽溪他是半兽人,你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同他在一起的,别的不说、就是每个月的|情|期|你都无法帮他熬过去。”“你知道我用了什么办法才安抚了狂化后的半兽人吗?”“不、不知道……”“呵!沈白,看来我弟弟并没有告诉你实情啊……”宫成的言语间充满了讥讽。沈白听出来了,一言不发,只是狠狠的绞住了手指。“泽溪的真身是狼,狂化后也只有同为狼族的半兽人才能安抚他,所有他这次狂化我找来了他的同族,也就是另外一只母狼。”“什么?!”沈白颓然睁大了双眸,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甚至连嘴唇都褪去了颜色。“宫总?您、您刚才说什么?”“说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何苦再问一遍找刺激呢?”“我、我不信!”“那是不是要亲眼看一看你才信呢?如果是这样,那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去看一看,只不过到时候承受不了不要再次晕倒,毕竟把你救过来挺费钱的,我宫成不是慈善家。”宫成的话音刚落屋外就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妩媚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宫总,您在吗?您弟弟已经醒了,我任务完成了,就先走了~”沈白的双瞳霎那间失去了聚焦。宫成则是勾起唇角笑道:“多谢蓝小姐了,有空常来玩儿,我宫家的大门永远对蓝小姐敞开。”宫泽溪是他现在喜欢的人话已至此,沈白就是再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宫成没有说话,认真的观察着沈白的表情,想从那张永远都微笑的俊秀容颜上看出一丝破绽。可是、没有。沈白黑白分明的双眸中没有任何表情,就连最简单的悲伤都没有。宫成有些纳闷、亦有些惊讶——难道不应该歇斯底里吗?怎会如此平静???“你???”宫成讶异的张了张口,突然看到沈白笑了。沈白淡淡的笑着,脸上是一层死灰色。“无所谓,不就是一次do爱吗?只能说明他的身体需要、不能说明他心里没有我,只要他心里有我就行了。”“你非要这么自欺欺人吗?沈白,是我说不清楚、还是你耳朵聋了?我的意思是你连他一口撕咬都承受不住,难不成以后的每个月你都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同别的女人滚床单??”沈白没有说话,发抖的手指快要将床单绞碎了。宫泽溪无奈的叹息道:“沈白,我知道你大学时做那样的事儿是因为你缺钱,但是你现在再这样只让我觉得你真的很恶心、很烂、很贱。”宫成的声音淡淡,却如同重锤般狠狠的击打在沈白的胸口。——没有什么打击能比初恋的讽刺更让人伤心。宫成的话让沈白在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烂的人!沈白用手抓住胸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一条缺水的鱼儿,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去屏蔽宫成说的每一个字,但是那刺耳的声音却像无处不在的细菌一样拼命的往他耳朵里钻。沈白快要崩溃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双肩颤抖,如同风雨中摇曳的小舟,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他以为宫泽溪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并没有那么重,直到宫成说完那些话、心脏传来绵密的痛后,他才意识到宫泽溪在自己心里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