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酌问:“什么印记。”茶鸢道:“魔仆之印。”她牵起云幽的手,上面有一朵浅红色的雪鸢花:“这是我的魔仆之印,在魔界的大型城镇里,很少会有人对魔仆动手,因为主人能感知他的危险,还能看见魔仆死前的景象,会去寻仇。”她顿了一下:”而且也很少有人抢魔仆,因为魔仆的生死都掌握在主人手中,强抢后,主人心念一动便能让魔仆爆体而亡,得不偿失。”叶景酌听完解释,神色渐冷,双目幽沉似寒星:“你觉得我会答应?”茶鸢称赞道:“你肯定不会答应。”有进步,竟然发现了其中的很明显的陷阱。叶景酌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怪,好像对他有误解,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茶鸢继续说:“还有一种契约,和魔仆之契相似,名为缔结之契,也会形成印记,只不过施契之人不能掌控对方生死。”她从储物袋里拿出契约之书,给他看,让他知道她所言非需。一般缔结之契是两人同时施放,大多是两人一起狩猎,或者闯秘境,确定对方位置和是否遇到危险。茶鸢不喜欢手上出现别人的印记,如果他同意,她单方面施咒就好。叶景酌仔细看了一下,确实如她所说,而且解契也很简单,只需对方一滴指尖血涂抹在印记上,便能解除。叶景酌心下思量后,说道:“好,开始吧。”茶鸢掐诀,指尖掐出一滴血点在他手背上,在上面勾勒血鸢花的轮廓,血液渐渐融入他皮肤中。融入的过程有点疼,他不能有一丝抗拒,有一丝便是不同意结契,结契失败。这点小疼对叶景酌来说不算什么,很快契成,他手上多了一朵娇艳的雪鸢花。茶鸢的画技很好,她在街上见过其他人的印记,大多像鬼画符一样,只有讲究的魔修,才会设计一下。叶景酌看了一眼手中的花,他在街上看见过一些手上有印记的人,比这难堪多了,他道:“多谢。”茶鸢粲然一笑:“不客气。”随后,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本神秘小册子,递给叶景酌:“这是辅助我修炼的秘籍,你可以参考一下。”满脑子都是不干净的东西……小册子只比人手掌大一些,书面用上好的绢布包着,上面绣着一朵合欢花,书名为《玄女十八式》。叶景酌没注意到茶鸢眼底不坏好意的笑,他接过小册子,修长的手指翻开扉页,“大道之法皆在阴阳,化精气为己用,方能得道。”叶景酌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他从未听过这一说法,他继续往下翻,“第一式,琴瑟和鸣。男子跪坐软塌上,女子跨坐于“他脸腾的一下子红了,瞬间将小册子合上,气得连手都在抖:“你不知羞耻。”茶鸢不解的望着他:“怎么了,我书没拿对吗?”她伸手将书拿回来,翻看了几眼,“没错啊,就是这个。”云幽也好奇的凑过来,有些嫌弃的说:“这本怎么没有画,我上次在藏书阁借的书,上面还有栩栩如生的图画呢。”叶景酌见两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讨论这个问题,平常得就像在灵墟宗的弟子在谈论你今天练剑了吗?他想起,他在门派禁书区找到的那本书,原来这种邪法,在魔界广为流传。叶景酌眼中寒光闪过,冷声问:“合欢派,就是以这种功法修炼的?”“嗯。”茶鸢注意到他眸光变冷,整个人笼罩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难道他又要一言不合就拔剑。“呵,原来如此。”他突然冷笑了一声,唇角上扬,虽然在笑却比之前不笑时更加凉薄。见他这幅神色,茶鸢心里莫名有点心虚,难道他有所察觉,怀疑他师兄是被合欢派的人害死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茶鸢很想告诉他真相,可坏就坏在她也在场,难免会引起误会。茶鸢试探着问:“你笑什么。”“没什么。”他很快收敛了表情和一身凛冽的杀气,恢复到之前的波澜不惊,好像这一切都是茶鸢的看到的假象。茶鸢不敢再提修炼的事,她本想逗他,让他表演“脸上肉眼可见的变红”,没想到引起这一出。她岔开话题:“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叶景酌本想说不用,但是他的修为被他压制在筑基期,没有辟谷丹,他也不进食,很容易被怀疑。“嗯。”茶鸢给他点了一些并无魔气的凡人吃食,是一些寻常的家常菜,荤素皆有:“魔界并不好弄带有灵气的吃食,请你不要介意。”“嗯。”叶景酌十二岁成丹,此后再未吃用过凡食,他并无口腹之欲,并不像其他弟子偶尔还会偷溜下山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