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蓉点点头,刚要把季洛抱起来。“我来。”夏司先她一步,他没看秦蓉的表情,但能感觉出来她现在的状态很累,刚看她站起来的样子,腿都有点打晃儿,其实他有点搞不懂,说个土话,她现在也算是嫁入豪门了,又不缺钱花,怎么每天还要朝九晚五的出去上班工作,是工作有瘾还是享福太多?真他妈是令人费解啊。夏司在心里边儿感叹着,刚打开门,陈阿姨就和个火箭似的冲过来了“医生怎么说的!”陈阿姨又想来抱季洛,夏司一个冷眼,硬生生给她逼回去了。“夫人啊,这事儿全赖我,我就回身儿的功夫,真没成想杯子就碎了,还把洛洛烫着了,您骂我一顿,再不济打我一顿出出火儿都行,就是别撵我走行不?”陈阿姨看着秦蓉上去就拉住她的手。说的那叫一个诚恳,在来两句儿就得开始抹眼泪儿了,夏司听得牙根儿都痒痒,这他妈好赖话都让她说尽了,就她这出儿自己说什么别人能信!“陈阿姨,你以后真得注意,还好这烫的不严重。”秦蓉数落了她两句。“哎哎,您放心,肯定不会有下次。”陈阿姨连猫腰带鞠躬,“那我先抱洛洛回去睡觉了。”“嗯,”秦蓉点点头,“晚上千万注意着他的手背。”“哎,知道了。”陈阿姨忙点头,试探着从夏司手里边儿把季洛抱过来。“您!注意着点!”夏司咬着这几字说出来。陈阿姨看都不敢看夏司一眼,抱着季洛就回他的卧室了。就冲着她这股心虚劲儿,夏司就觉得她铁定有问题。秦蓉刚才又着急又疲累的,没跟他说两句话也回卧室了,夏司一个人在客厅转转悠悠的,最后在那副艺术画面前停下,转着头环视了客厅一周,这儿位置不错,正好在客厅的正中间,哪都能看见,而且这艺术画的画框是黑棕色,把这小玩意儿安到边框没人能注意到。夏司搬过来一把椅子,踩上去把隐形摄像头安上,下来看了一眼,的确看不出来,又把画面切到手机上试了试,屏幕上自己帅脸非常清晰,不错不错。周一早晨,夏司照例早起,慢悠悠的往公交站牌走,等车的时候,果然步寒冬永远比公交车过来的早,说实话他都不用专门记早班车啥时候来,看他就得“季洛的手背怎么样了?”步寒冬单脚撑地停在他旁边。“没啥大事儿了。”夏司说。“行,”步寒冬往回勾了半圈踏板,“我先走了。”夏司点点头,看着他蹬了一圈,一会儿就骑出去老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儿。他觉得他和步寒冬之间好像比以前亲密了那么一点儿,至少他现在还能停下来跟他主动打个招呼了,夏司又想起来他之前那个操性样儿,有一瞬间还真觉得挺神奇的,就那么高冷难相处的一人,现在还能跟他处成这么不错的关系,人这玩意儿是神奇啊,也是死对头到最后都能处成情侣,他俩这算啥啊夏司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他承认他又把俩人的关系往歪的那条路想了。胡思乱想上完两节课之后,校园广播就开始放歌,我和我的祖国,全校师生就踩着这拍子去后操场集合,准备升旗仪式,五楼这四个艺体班都难得套上了全身校服。升完国旗之后,就是各种讲话,什么学生讲话,主任讲话,校长讲话,这个讲那个讲的,通篇全是废话,这块儿还真是每个学校都千篇一律。到学生讲话的时候,上去的是个戴眼镜的男的“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二一班的”“哎,上去的怎么不是你冬哥?”夏司回头问,他记得上星期讲话的是他们年级的第一,所以这周上去的应该是步寒冬才对啊。“上回让他讲了一回,类似于分享学习经验的,”肖宇说,“不过他就说了八个字,然后校长就没再让他上去了。”“哪八个字?”夏司好奇的问,“让我听听学神的精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肖宇说。“好他妈精华。”夏司笑着竖起大拇指“而且说的特正经,”肖宇说,“正经的当时我们差点都忘笑了。”“能想象出来。”夏司点着头。“你俩别在那交头接耳,叽叽咕咕的!”白莲花突然不知道在哪冒出来,吼了一嗓子,“这多严肃的场面,安静点听着!”“哎,好嘞!”肖宇假模假式的敬了个礼。白莲花板着脸背着手走了。“就他刚才那声儿,都快赶上十个咱俩交头接耳了。”肖宇瞥着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