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洛寒一脸事不关己地看着,脸上漫不经心的冷淡表情仿佛在大声地宣告,这真的是在说她吗?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一件也不记得?欧洛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好,还在,没有因为惊吓过度而掉下来。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欧洛寒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安静的座位上。这时,蓝音茉突然忍不住担心地探过身子来,“偶像,你没事吧,他们是在胡说八道,我相信你,你不用太介意。”欧洛寒酷酷地笑了笑,一脸的满不在乎。“放心啦,我是在怀疑,他们是不是脑子短路了,把名字给搞错了!”“呵呵,我也这么觉得。”蓝音茉安心地笑着,满脸的信赖与崇拜。大家期待地想捕捉到欧洛寒或丢脸或羞愤的可笑表情,可却只在欧洛寒清然妩媚的脸上看到淡漠如水的镇定与妖冶。见鬼了,她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啊,看到这种拼了命想打击她,侮辱她的犀利言辞,她居然半点事也没有,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居然看不出在想什么。第一堂课是数学课,当老师有条不紊地把新鲜出炉的卷子发到欧洛寒手上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上星期老师好象清楚地说过,这堂课考试的哦。可是,很不巧,她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这下咋办?欧洛寒不知所措地趴在座位上一个劲抓耳挠腮。这时,一个纸团忽然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无误地丢到了她的课桌上,欧洛寒还没有懵懂地从突如其来的震惊中找回魂来,又一个纸团再次没头没脑地从天而降。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善良,对她这么殷勤,这么友好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趁着欧洛寒还在不明所以地苦思盟想,一个接着一个的纸团争先恐后地出现在她的课桌上,有一瞬间,欧洛寒突然觉得她的课桌小得有点可怜。很快的,欧洛寒的课桌上,就杂七杂八地被来历不明的纸团堆积得连条针大点的逢都挤不出来了。讲台上严肃而凌厉的数学老师眉头紧锁,显然他早已发现了欧洛寒课桌上那诡异的现象。他一步步大摇大摆地走到欧洛寒拥挤的课桌前,僵硬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欧洛寒仿佛感受到了某人身上如泰山压顶般逼人的气势,缓缓地抬起头,就迎上了数学老师不太好看的脸色。浅浅地扫了一眼桌上密密麻麻的纸团,欧洛寒聪明的小脑袋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的阴谋,是栽赃稼祸啊。“欧洛寒同学,你不要告诉老师,你不知道这些纸团是从哪来的?!”“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欧洛寒眨着澄撤干净的大眼睛,委屈而诚实地看着眼前明显不怎么相信她的数学老师。“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他一个本分的数学老师,怎么能越权去抢人家警察的专业台词呢,嘿,不道德!欧洛寒不甘示弱地站起身来,眼神带着冷冽的固执。“这么说,老师是不相信我咯。”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白净的脸上透出不可一世的倔强与执着。“那好,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决定。”欧洛寒大义凛然地说着,毅然决然地从乱糟糟的课桌上翻出了自己洁白的考卷,塞到了数学老师气得有些颤抖的手里。“交白卷。”淡定洒脱地说完,欧洛寒拿过自己的包,以一种比女王还要高贵的姿态,在大家不解与震惊的眼神中,华丽地走出了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教室。小妖被袭欧洛寒优哉地将手负在身后,惬意而舒坦地在安静又空荡荡的校园里游手好闲地瞎晃悠。看来她真的跟这个该死的鬼学校八字不合啊,她尽量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循规蹈矩地过日子,可是,她倒霉啊,她不去招惹麻烦,麻烦却死皮赖脸地上门来找她了,你说这邪不邪门儿?!正郁闷地胡思乱想着,下课铃如催魂般突兀而急促地响起,欧洛寒正准备一路晒着太阳打道回府,接受下一堂课老师无情的摧残与蹂躏,却不料清脆的广播声突如其来地响起,而且,广播里提到的,正是欧洛寒她本人。得,肯定是她昨天无法无天地把兢兢业业的语文老师赶出了教室的事东窗事发了,冷酷而严厉的会长大人正催着她去学生会办公室报到呢。欧洛寒垂头丧气地撩了撩枯萎的金色长发,认命地转过身,心不甘情不愿地朝那个圣莱斯特最恐怖,最诡异的学生会办公室前进。话说,圣莱斯特是个学生自治的学校,学生会在学校里的地位是绝对自由而高高在上的,学生会会长就相当于这个学校的最高的统治者与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