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师兄最近比较忙,他才接替柳师兄来陪伴他而已,现在他都已经适应了一个多月了,不能再一天到晚惦记着两个师兄来陪他。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再当那种离了师父或者师兄就睡不着的小孩儿。
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江从鱼这般胡思乱想了一会,很快便把自己给劝睡着了,睡梦中还抿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瞧着乖得很,丝毫看不出醒着时会那么能闹腾。
一觉醒来,江从鱼发现外面是大晴天,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林伯一直在旁边守着江从鱼吃早饭,江从鱼喊他一起吃无果,只得改为问起收留遗孤的事办得如何了。
他回来后似乎没见到新鲜面孔。
林伯答道:“已经陆续接了一些过来,不过还没带回府中来,暂时先安置在庄子里头了。”
林伯顺嘴与江从鱼提起他名下有两个御赐的庄子,一个适合避暑,一个适合猫冬,等江从鱼得空了可以过去看看。
江从鱼暗自咋舌,以前只知道富贵人家有好几个住处,没想到如今自己也有了。他遗憾地说道:“可惜老师和里正爷爷都不愿意跟我来京师。”
要不然他就可以带他们享福了!
林伯建议道:“往后府中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匀一份给他们送去。”
江从鱼连连点头。
吃过早饭,江从鱼便出门往韩家去了。
韩家的球场确实修得很好,又大又宽敞,一行人今儿都换上了适合踢球的衣裳,开开心心地在偌大的球场上追逐那小小的鞠球。
江从鱼踢了一轮,瞥见旁边有人跃跃欲试地等了半天,很痛快地退下来换对方上场,自己则一屁股坐到边上喝水。
他正仰头把皮水囊的水往嘴巴里灌,忽地见到高处的凉亭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哪怕隔了老远,江从鱼也一下子把人认了出来。
那是他楼师兄!
也不知他在上头看了多久,莫不是刚才就在看他踢球?
对了,楼师兄在给韩统领当幕僚,出现在韩家很正常。
江从鱼心中一阵鼓噪,哪里还坐得住?他推说自己要去下茅房,一溜烟往凉亭的方向找了过去。
韩家宅邸占地颇广,球场设在低处,凉亭则在高处,看似离得不远,实则得穿过长廊、曲径以及桃林。
韩统领乃是禁军之首,掌着皇城安防,职责紧要得很。江从鱼怕自己乱闯惹祸,溜出一段路后瞧见有个仆僮侍立在那儿,便先跑过去问清楚那亭子该怎么走。
对于自己上去做啥,江从鱼这家伙张口就来:“我看上头可以瞧见整个球场,想上去看看。”
那仆僮不疑有他,不仅给他指了路,还说要领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