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回来的时候,幕云景对他淡然道:“明天,跟我去接小篱。”王叔脸上绽放出一个平和的笑容:“好,大人。”幕云景扬了扬嘴角,他已经快有十天没见到夏篱了,也确实有点想他了,同样的也知道,他的oga此刻应该更想他才对,否则也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让他去接。第二天一大早,幕云景就穿戴整齐,和王叔去了夏家。“带一些礼物吧。”幕云景坐上车后吩咐。王叔点了点头,经过商业街的时候,停了一次车下去买礼品。幕云景打开车窗抽烟,想了想,还是给夏篱发了一条信息,告知他,自己要过去,夏篱并没有回复他。幕云景对此有点窝火,夏篱从来没有像这样晾着他的信息不回的时候,上一次甚至还主动挂断了他的电话。幕云景不由的从鼻孔里嗤笑出声:“小家伙……这是在报复我吗?”报复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还有了其他oga的那几年。幕云景似乎忘了,折耳猫的利爪被剪的柔软了,还是有牙齿可以去咬伤人的。自己伤了他那么多回,理应让他出出气,脾气顺平了,也就没事哄好了。至于补偿,以后好好对他就行,只要他不再犯傻,非要从自己手里讨要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给他摘。——幕云景去接夏篱,是在一个九月末的绝佳好天气里。已经进入秋分时节,清风微凉,阳光从树缝里斑驳的透过,照在oga白皙通透的脸上,把他整个人都氤氲在一团温柔又模糊的光晕中。他提着一个小篮子,正小心翼翼的采摘着金花茶,晶莹油亮的花朵衬得他的手指更加白嫩漂亮,oga此时低头微笑,脸上被阳光照出了一层薄粉。幕云景就那样静静的看了他好十几分钟,夏篱是漂亮着的,他那双手除了捧着花,更适合在自己劳累疲乏的时候捏一捏肩,柔软无骨,却又酥痒了他的每一处骨头缝。幕云景是半个小时前来到这个小别墅的,夏篱的父母明显的有些拘谨,幕云景跟他们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夏篱是维系他们的纽带,这六年来他们的相处模式无外乎小oga越乖巧可人,他就越纵许着夏篱的父亲从他手里讨些实用的权利和花不完的财富。他们之间扯什么感情亲属那绝对足够虚伪,充其量也只是明码标价的交易。只是这交易的本身——夏篱,全然被蒙在谷子里。而他被母家用来做交换筹码的乖顺,也仅是因为他真心爱着男人。他象征性的和两人寒暄几句后,就来到了后花园,彼时的夏篱正认真的采着金花茶。幕云景不像夏篱,也不像任何人,热爱浪漫喜欢美,他觉得花朵应该在盛开最灿烂的时候去摧毁,因为这样才能够真正留住美丽。就像他觉得夏篱再好,也是他的夏篱,这好他接受与否都和旁人无关,也不该旁人去惦记。可是,这一刻,当这个迷人的小尤物穿梭在阳光下的花丛中时,他突然就不忍心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感了,心里头一回产生了细嗅蔷薇的温柔。许久过后,夏篱提着装满了金花茶的篮子,亦步亦趋的朝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迂了回来。再抬起头时,就看到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个子高挺,模样俊朗的男人,他交叠着两条长腿,正饶有兴趣的盯着夏篱看。夏篱停下脚步,愣了愣:“先生?”幕云景勾着唇:“嗯,宝贝,好久不见。”夏篱弹掉落在肩膀上的晶透小花瓣,浅笑着说:“嗯,先生,好久不见。”幕云景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夏篱也没别扭,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落了坐。幕云景但笑不语,干脆站起身走到夏篱身边,单手托住他纤细的腰肢,直接把人给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夏篱又气又恼,怎么说也是在自己家里,父母仆人都在。他一边挣扎,一边低声说:“先生,放开我!”幕云景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把人箍得更紧了一些,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嗓音低沉磁性:“小篱,是不是想我了?”夏篱没有回答他,心脏无法自抑的跳动了起来。“可是我,想你了。”幕云景呵笑一声。夏篱身子僵硬,猛得一回头,脑袋不小心撞在了幕云景的下巴上,幕云景吃痛的低呼一声。夏篱立刻慌了神,用手指摸着他的下巴,担心道:“先生,对不起,你没事吧?”幕云景一把捉住他的手指,细细密密的吻着,夏篱只感觉胳膊上窜起一股电流,气恼道:“先生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想了想,幕云景其实最会骗人了。